那天下班,回家的路上我被一個男人攔住了。
【小夥子,你身上的死人味臭的都能給人熏個跟頭。】
我皺眉,卻並沒當回事兒。
後來,當無數詭譎怪事兒發生在我身上的時候,我才明白那男人所言非虛。
他說【你中的是活人祭。】
在眾多祭祀儀式中最殘忍的莫過於活人祭了。
人祭,就是拿人作為祭品來祭祀神靈。
傳聞,勾魂塚,活人祭,中此法者活不過半年。
我在尋找破解之法的路上,匪夷所思的事情接踵而至......
......
1
高中畢業後,我沒考上大學,隻能在零件廠做工。
正好這個月輪到我值夜班了。
就是晚上十一點到第二天早上六點的那種。
之前從未發生過什麼怪事兒。
直到上個月末,我在去工廠的路上親眼目睹了一場嚴重的交通事故。
有個過馬路的年輕女人,被一輛闖紅燈的疾行大貨車給卷進了車底。
甚至還拖行了數十米,那大貨車才停下。
當時過馬路的行人就我倆,我因為來了個陌生短信才幸免於難。
再抬頭的時候,那女人腦袋都被壓扁了,蔓延了十來米的血跡,還有滿地的黃白腦 漿。
我是第一目擊證人,被帶到警察局的時候頭皮還在發麻,眼神都已經木了。
上班的時候也心神不寧,看見那些零件都能聯想到當時被撞散架的屍體。
一連一個禮拜,每次上下班路過事故現場都感覺瘮得慌,我自己都感覺快魔怔了。
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每天上班的路上,我都感覺好像有人跟在我身後一樣。
今天也不例外。
【踏踏踏......】
我不敢回頭看,隻能莽著一股勁兒快步向前走,隻要走出這條小巷,就有人了。
可沒走多久,我就聽見身後好像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我腳步下意識一頓。
【成默!】
聲音再次響起,這是前一段時間從未出現過的。
聲音十分縹緲,似近似遠,我緊張之下,也分別不出男女。
我渾身猶如雷劈,幾乎是情不自禁的打起了寒顫,雖然聽得不真切,但也能確定絕對是有人在喊我的名字。
一時間我心裏發毛,頭皮都忍不住冒雞皮疙瘩。
不過有一點,我很清楚,就是一定不能回頭!
小時候聽村裏的老人說過,大半夜的出了這種事兒,八 九不離十是邪祟要害人。
一般的小邪祟想害人,就會通過這種方式來試探,能聽見它們聲音的人,就是身上陽氣較輕,一旦回頭,怕是小命難保。
所以,碰見這種事兒也別盲目害怕,隻要裝作沒聽見,一直往前走,千萬......別回頭!
我咬咬牙,繼續往前走,隻不過腳下的步伐明顯加快了許多。
那東西隨後又叫了我幾次,見我始終沒反應,便沒了動靜。
我這才長舒一口氣,算是撿回一條命。
前麵就是巷子口了,路邊昏黃的路燈照亮了巷口。
我快步走過去,可身後突然又響起了一陣悉悉索索的腳步聲。
突然!
啪的一聲!
一隻看不見的手,拍在了我的肩膀上。
現在剛入秋,我穿的還不是那麼厚,但搭在我肩膀的那隻手,一股刺骨的寒意瞬間傳遍全身。
這特麼的哪是手啊,分明是個大冰塊才對!
我被嚇得慌了神,撒丫子就往巷口跑。
此時我腦子裏隻有一句話,那就是——絕對不能回頭!
我要是這時候回了頭,八成要交代在這裏,說不定還能在下麵碰見那天出車禍的女人。
可能是我壽數未盡,閻王老爺不願收我。
我一路跑出了巷口,手搭在路燈杆子上喘粗氣。
【特麼的,這叫什麼事兒!】
等到了廠子,坐在辦公室裏,我才將將回神,心裏算著這個月換班的日子。
就剩下三天了。
隻要過了這三天,換成早班,應該就不會再出現這種事兒了。
深夜,我靠在椅子上剛睡著就被一股尿意憋醒,隻能認命的去外麵上廁所。
天色幽暗,夜風中帶著些許涼意。
我們廠子比較偏僻,唯一的廁所在廠子外麵,得走個幾百米才能看見。
我拐進廁所的那個巷子,剛放完水準備回去,就看見街對麵的路燈下,站著個穿紅裙子的女人。
披著頭發,低個頭,也不知道在幹什麼。
我揉了揉眼睛,生怕自己看錯了,結果再睜開眼的時候,路燈下,什麼都沒有。
我皺了皺眉,突然想起她站那個位置正巧是車禍當天,那個年輕女子過馬路的地方!
我不禁心裏發毛。
要想回廠子,那個路燈下的小路是必經之路。
雖然可能是我看錯了,但大晚上的,街上沒有一個人,我這心裏也瘮得慌。
沒辦法,我隻能咬咬牙,硬著頭皮經過那個路燈下。
誰知,我腳下的步子剛邁進光裏,頭頂的路燈忽閃忽閃的,還發出滋啦滋啦的電流聲。
大半夜的,我不想給自己找不自在,憋著一口氣,大步流星的隻想趕緊回去。
可在我經過那路燈後,身後倏地傳來一個聲音。
【小哥,能不能......幫我換點零錢呀......】
那聲音很空靈,在周圍回蕩了一會兒。
可我總感覺,語氣中帶著一絲哀怨。
這深更半夜的,聲音到底是從哪兒傳來的?
我裝作沒聽見,想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但我走出去一會兒後,不知為何下意識的往後瞥了一眼。
這一瞥,可差點兒沒腿一軟直接跪地上。
紅裙女人竟亦步亦趨的緊緊跟在我身後,終於露出的臉上白的嚇人, 眼睛還死死地盯著我,嘴角彎曲的弧度特別詭異。
我咽了咽口水閉著眼睛,怒罵了一聲滾,沒想到那女人真的不見了。
我快跑著回到辦公室,砰的一聲關上了門,嘴裏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腦海裏亂成一鍋粥,怕自己是不是真招惹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
可就在我情緒剛平息下來的時候。
【咚…咚…咚…咚!】
一陣緩慢卻有力的敲門聲在我耳邊無限放大。
帶有節奏的,一下接著一下,四下後停了一會兒,緊接著又響起四下。
這讓我突然響起上初中那陣,村口總有個瘋婆子,嘴上沒個把門,總張口閉口神神叨叨。
其中就有敲門這種說法。
正常人敲門敲三下。
而邪祟不一樣,它們通常敲四下。
那此時此刻,站在門外的......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