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錄取通知書那天,我成了秦漠河最厭惡的人。
我成了他身邊所有人都可以欺辱,打罵,霸淩的小醜。
直到他將我帶到廢棄工廠,讓人霸淩,淩 辱,事後任由野狗撕咬我的身體,他揚長而去。
後來,他卻不願意了,突然反悔抱著我的屍體哭的死去活來,一遍遍歇斯底裏道,
「歲歲,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你不要丟下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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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錄取通知書那天,我興衝衝跑去找秦漠河。
我滿懷期待地去找他,卻被他和五個人將我拖到男廁。
「沈歲歲,今天我讓你嘗嘗人間地獄的滋味?」
我盯著眼前雙眸赤紅全是恨意的秦漠河,不明所以,我從未見過這樣的他,滿身戾氣。
我疑惑不解,但是他沒給我質問的機會。
那五個人幾乎是在一瞬間化身為洪水猛獸,惡狠狠地撲向我,仿佛要將我整個人撕碎。
他們的拳頭毫不留情地落在我身上,我想要推搡掙紮都做不到。
很痛很痛,拳打腳踢漫無目的落下,鑽心般的疼痛讓我渾身冷汗直流。
身上白色的裙子染上了廁所的臟汙,甚至是血跡。
我早就疼得淚流滿麵,心底驚駭痛苦不已,我不明白,為什麼他要莫名其妙這樣對我。
我透過這些人暴打我的縫隙見到了秦漠河麵無表情的臉。
他就靜靜地地站在那裏,眼底醞釀著恨意和暴怒的風暴,看我的眼神冰冷到好似在看死人。
痛到無力發聲,我尖叫,哭喊,希冀的眸子一直盯著他的方向。
不甘,失望,痛楚甚至是絕望將我整個人席卷,我用眼神質問他,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他卻一臉戾氣地走到我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我,一字一句咬牙切齒道,
「沈歲歲,悄悄你現在的模樣,臟得像一條沒人要的野狗。」
「你這樣惡心又自私自利的女生,就該活在地獄裏。」
暴打持續了很久,我整個人痛到有些不清醒。
卻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厚重的球鞋在踩過廁所的水之後,狠狠地按在我的臉上,就好像在踐踏什麼臟東西。
這一腳帶著惡臭和鑽心地疼,心口插了一把刀子,一動就痛得鮮血淋漓,錐心刺骨。
有人一把撕扯開了我的衣服,在我雪白的內衣上留下廁所裏最臟最臭的水。
「沈歲歲,你不是最愛幹淨,最清高嗎?你看看你現在,真他媽臟。」
他的譏諷羞辱化成刀子,在我心口處狠狠地插 入,穿梭。
整個人有些迷迷糊糊地,我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但我永遠記得秦漠河看我的眼神,冰寒刺骨,明明一天前我們還很相愛。
兩個人在電話裏憧憬著拿到錄取通知書一起去大學的模樣。
說什麼來著,好像是我吃味說
「秦漠河,到了大學以後,見到更多的美女,你不許心動,不許移情別戀。」
他低沉好聽的聲音輕笑,帶著寵溺從電話中傳來,
他說,「放心吧,秦漠河心裏隻要沈歲歲,一輩子都隻有沈歲歲。」
眼淚不受控製地洶湧落下,心臟的痛楚越來越強烈。
怎麼就這樣了呢?我從未想過,有一天秦漠河會這樣對我。
明明他說過的,一滴眼淚都舍不得我掉。
那現在呢,空氣中血腥的味道又算什麼呢?
心臟沉入穀底,我麻木地感受著煙頭燙在嬌嫩的皮膚上,引起一陣滾燙的觸感。
感受著冰冷生鏽的鐵鏈狠狠地纏住我的脖子,恨不得將我脖子拉斷的窒息感。
雙眼空洞的盯著這些人,揪起我的頭發,秦漠河將臟水澆在我臉上。
絕望到窒息,我從未想過,我的幸福會如此輕而易舉地破碎。
我甚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持續了很久很久,我在昏迷前不甘心地哭喊詢問他為什麼這麼對我。
換來的卻是他愈發憤怒地一腳踹到我頭上。
那一刻有什麼東西好像碎了,不止頭上。
你知道渾身傷口時,被人無情地澆灌上鹽水是什麼滋味嗎?
毀天滅地地痛,整個人會從噩夢中痛醒,然後接受這群魔鬼的到來的另一場噩夢。
整整三天,在這廢棄醫院的男廁時,我被最愛的人帶著一群人霸淩。
生不如死,痛徹心扉。
一輪又一輪,我好像真的身處到了地獄。
他們拿著相機不停地拍照,不堪入耳的聲音衝擊著我渾身每一個細胞。
我親眼看著我最愛的男孩,在我最歡喜,最愛他的一年,化身為魔鬼,拉我入地獄。
多可笑啊,我這個當事人,前一天還在被他承諾會捧在手心裏,寵成小公主。
第二天就成了他帶著一群人霸淩的狗,我甚至連原因都不知道。
一次又一次地醒來,一次又一次地昏迷,在對這個男人愛意消散的同時,我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這場霸淩以我被折磨得奄奄一息,沒了半條命收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