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初潮那天,我哥死了。
死前,他還摸著我的頭說:“我的妹妹,成 人啦。”
可沒了他,沒人護的我像株野草,被父親肆意折磨。
三年後,我終於找到了我哥死去的真相。
1
當小腹傳來那熟悉的疼痛時,我知道每月的受刑日來了。
懷著恐懼,我小心翼翼地敲響我爸的房門。
“爸,我那個來了。”
我爸的眼神一下子變的厭惡,他像是看什麼臟東西般看著我。
冷哼一聲,他從貼身口袋裏掏出一把鎖,用那把鎖從桃木箱子裏取出一包衛生巾。
“要先幹什麼不用我說吧?”
我麻木的點點頭:“知道,第一天要衝冷水澡洗去身上的汙穢。”
對於我的回答,我爸顯得十分滿意,他施舍般遞給了我那包衛生巾:“去吧,衝夠半小時才準出來。”
我顫抖著接過,在我爸銳利的目光下走進了浴室。
冷水衝刷著我的身體,明明是六月天我感受到的隻有刺骨的寒意。
痛,肚子更痛了,像是要在裏麵鑽出個洞。
我腳趾緊摳著地板,一隻手扶著牆壁,腰深深的彎著,仿佛這樣,我就能好過一些。
可這次痛經更甚已往,我看著鏡子裏的自己,雙目無神,蒼白著一張臉,額前全是細細密密的汗,疼痛感密密麻麻侵蝕著我的神經。
我終是忍耐不住,哀求道:“爸,我好痛,這次我能早點出來嗎?”
“痛?你最好給我痛死在裏麵,好給你哥哥償命!我警告你,你可不許給我耍什麼花招,這都是你該受的!”
我低低笑著,眼角泛起了淚花來。
花招,我哪敢啊。
我已經得到過一次教訓了,每月我來月經的第一天必須衝夠半小時冷水澡,剛開始的時候,我還想著瞞天過海,讓冷水衝到地上。
可我沒想到,我爸就在外麵站著。
出來後,他沒打我,他對外向來自稱是慈父,從不打孩子,他隻懲罰我。
懲罰我那次月經期間沒有衛生巾用。
那七天,我哪都不敢去,隻敢呆在廁所,我心裏無措極了,眼淚一滴一滴的掉。
後來啊,我便不敢了。
有人說,每個女孩都是一朵嬌貴的花,可我卻被摧殘的不成樣了。
兩年前,我來了初潮,這一天對很多女孩來說是很珍貴的一天,寓意著成 人,可對我而言,那一天隻是惡魔的開始。
我來初潮那天,是高考的前一天,而我的哥哥,有著清北之資,向來是我爸的驕傲,隻要我哥能順利參加高考,我爸就能多一個高材生兒子。
可我哥死了。
他的屍體漂浮在河麵上,被路過的人發現。
那條河多淺啊,不過到我哥腰腹,可他竟這樣死在了河裏。
我爸說,我哥是被我害死的。
因為我來了晦氣的玩意兒,給這個家帶來了詛咒,所以我哥才會溺水而亡。
他視我的經血為罪惡的源泉。
可我知道,這一切不過是他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