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寧晚當然明白紀南城話裏的意思。
但是她仍舊不卑不亢的看著麵前的男人:“紀先生不必多想,我隻是讓耀陽上去收拾好,免得著涼了。”
言下之意,她並沒邀請紀南城。
紀南城:“......”
話音落下,舒寧晚並沒再理會紀南城,安靜的帶著紀耀陽上了樓。
小家夥有些得意,大概是第一次看見紀南城吃癟,還不忘記轉身耀武揚威的挑釁。
而紀南城的臉色陰沉到了極點,再看著舒寧晚的背影,他的腳步很快就從容跟上去。
稍微有點骨氣,他就應該把紀耀陽直接帶走。
但莫名的,紀南城卻選擇縱容舒寧晚。
很快,三人回到舒寧晚的公寓。
紀耀陽一路上叫喳喳的,才進門,舒寧晚就直接帶著紀耀陽去了洗手間處理身上的狼狽。
紀南城倒是不急,就這麼打量起了舒寧晚的公寓。
公寓並不大,兩室一廳,整體原木色和白色為主,看起來很舒服幹淨。
紀南城環視一圈,並沒發現男人的東西,他的眼神低斂,倒是全程不動聲色。
而後,紀南城就在客廳茶幾上看見了一張合照。
上麵的女人是舒寧晚,那時候的舒寧晚青澀而簡單,紮著高高的馬尾辮,依偎在一個少年的懷中。
兩人在凝望彼此,眼神裏盡是濃情蜜意。
而這個男人,紀南城也自然認得,他看冷笑一聲,依舊麵無表情。
就在這個時候,舒寧晚已經從洗手間走出來了,再看見紀南城的時候,舒寧晚才意識到,紀南城也跟了上來。
她尷尬了一下,兩人的眸光在空中碰撞。
紀南城的眼神落在了舒寧晚的身上,忽然他的眼神沉了幾分。
舒寧晚順勢低頭,然後她更是窘迫。大概剛才給紀耀陽清理的時候,不小心把自己給弄濕了,現在這樣的角度看起來,就春光乍泄。
“故意的?”紀南城已經走到舒寧晚麵前。
舒寧晚捂著自己的胸口:“不是......”
否認後,舒寧晚就要走,但偏偏紀南城就這麼懟在舒寧晚的麵前,高大的身形很快就擋住了舒寧晚的去路。
“我呢?”紀南城不鹹不淡的問著。
“什麼?”舒寧晚不明白紀南城話裏什麼意思。
“你把紀耀陽處理幹淨了,讓我這麼濕漉漉的?”紀南城麵無表情的看著舒寧晚。
其實紀南城西裝褲上濕漉漉的地方已經幹了,隻是顏色有點深而言。
“我不喜歡這樣。”紀南城表達的淋漓盡致,“我有潔癖。”
這口氣是命令,舒寧晚覺得紀南城難伺候。
但想到外婆的手術是紀南城幫忙,舒寧晚忍了忍:“如果紀先生不介意的話,我這裏有幹淨的睡褲,您可以先換上,我把您的褲子處理烘幹一下。”
“你的?”紀南城端倪了一眼。
舒寧晚沒解釋,轉身回了房間,拿了一套嶄新睡衣出來,連標簽都沒拆過。
那是給徐啟曜準備,但是從來就沒機會用上,舒寧晚一直都放著,也沒處理。
隻是沒想到,今天這樣陰差陽錯的情況下,竟然用上了。
“你們身高差不多,應該沒什麼問題。”舒寧晚說的淡定。
而後睡衣就這麼被放到紀南城的手中,舒寧晚不看這人。
紀南城反手就扣住舒寧晚的手:“你這裏還準備男人的衣服?”
“是全新,沒人穿過的。”舒寧晚忍著脾氣解釋。
她有些氣惱,臉色漲得通紅,耳根子也開始燙了起來。特別是被紀南城抓著的時候。
紀南城覺得,自己但凡再逼著舒寧晚,舒寧晚可能會當場暴走。
而衣服上,確確實實是嶄新。
紀南城沒說什麼,當著舒寧晚的麵脫了外褲,舒寧晚尷尬的看著紀南城:“你......”
“不脫你怎麼處理?還是你要跟我到洗手間,看我脫光?”紀南城挑眉問著舒寧晚。
舒寧晚:“......”
反正說不過紀南城,舒寧晚幹脆不吭聲,拿起紀南城的西裝外褲直接去處理。
紀南城這才麵無表情的朝著洗手間走去。
恰好,紀耀陽收拾好處來,看見紀南城脫了褲子進來,他尖叫一聲:“爸爸,流氓罪放以前是要坐牢。”
紀南城懶得理睬自己的兒子。
紀耀陽不甘心的又說一句:“晚晚是我先看上,你身為長輩,不能奪人所好。”
回應紀耀陽的,是紀南城的一聲冷笑,還有重重關上洗手間的門。
紀耀陽碰了一鼻子灰,但不影響他的好心情。
而舒寧晚在陽台處理父子倆的衣服,等把衣服從烘幹機裏拿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小時過去了。
這期間,舒寧晚都沒進去,是怕和紀南城麵對麵。
“好了嗎?”忽然,紀南城的聲音就這麼如影隨形的傳來。
舒寧晚是真的嚇了一大跳,再轉身的時候,整個人就已經撞到了紀南城的胸口。
這一次,紀南城的手直接圈住了舒寧晚的腰肢,這人穿著給徐啟曜買的睡褲,看起來有些短,但卻絲毫不影響這人的強勢。
“舒寧晚,欲擒故縱多了,就沒意思了。”紀南城的聲音低沉的要命。
舒寧晚被說的一臉莫名,甚至來不及辯解,她的驚呼就已經徹底的吞沒在紀南城的吻裏。
這樣的吻強勢而直接,而這人迥勁的手臂圈著舒寧晚的腰肢。
一個用力,舒寧晚被抵靠在了陽台的護欄上,半個身體已經傾斜了出去。
舒寧晚恐高,下意識的就這麼緊緊的摟住了紀南城的脖頸:“不要......”
這樣的動作對於一個男人而言,無疑就是最好的邀請。
忽然之間,一切都失控了。
舒寧晚被紀南城弄的被動回應,而這樣的荒唐的舉動,在以前過往的人生裏從來就不曾有。
這裏不是高檔住宅,隔壁的鄰居隻要出來,就能看見這一幕。
越是想,越是讓舒寧晚覺得驚慌失措,但卻耐不住紀南城的強勢。
很久,久到舒寧晚都絕望的放棄了,紀南城卻忽然鬆手,舒寧晚整個人軟了下來。
若不是紀南城托著,舒寧晚能滑落在地上。
“讓你裝,你再裝。”紀南城低沉說著。
像是報複性,紀南城就直接咬住了舒寧晚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