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崇是忠勇侯府的世子,算是同我一起長大。
隻是及笄後,我心心念念宋臣殊,便少了同他親近。
那日之後,他也整日流連煙花之地,變得紈絝無道。
自赴宴回來後,我便重新同他親近。
我雖不再執著宋臣殊,但我也不放他,隻是不再像以往那般,事事以他為主。
我知道宋臣殊厭惡我,可如今他不舒坦,我便開心了。
我去妓館尋韓崇,他衣衫不整美人在懷。
我掩鼻去開窗,動靜驚醒了他懷中美人,美人嬌嗔。
他看清是我,便不理會美人撒嬌,抬手讓她出去。
韓崇隨手拿一件外袍披上,懶散支在榻上挑眼瞧我:“你怎麼來了?”
“來尋你,需要理由?”我坐在窗邊撐著下巴看他。
他眯了眯眼,勾唇一笑。
他本就生的一副好皮囊,眉如鐫刻眼含情,薄唇輕抿顯妖冶。
因一夜春色,他眉眼沾染清淡欲色和懶倦,他略一挑眉:“怎麼?不跟在你心心念念的宋臣殊身後了?”
我調侃:“你吃味了?”
韓崇肆聲一笑,從榻上下來,露出精壯腰腹,將衣裳一件件穿上:“你一個姑娘家,怎麼一點都不避諱。”
我道:“你也不像需要我避諱的樣子。”
韓崇穿戴好,走至窗邊俯身捧上我的臉:“自是吃味,你為了那宋臣殊,多久沒理會我了?”
他身上脂粉味太重,我將他推開:“不嫌臟麼?”
他咧嘴一笑,鬆開我:“成,等小爺回府沐浴完,帶你去獵場可好?”
我抬腿輕踢他一腳:“洗幹淨些。”
我又道:“宋臣殊也會去。”
韓崇當即皺眉:“那你何須來找我?”
我輕笑:“急什麼?他隻是去,我又不同他做什麼。”
他眯眼審視我:“你當真不喜歡他了?”
“不喜歡。”我朝他笑了笑,“所以我要讓他不舒坦。”
韓崇捏了捏我的臉:“好,那就不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