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鈴聲突兀的響起!
薄祁寒接了電話,虞初夏已經不想和他糾纏,轉身那一刻,她忽然心有所感,回頭看了一眼。
目光微轉,虞初夏故意開口:“薄爺?那......我先走?”
她聲音不大不小,正好可以讓電話那邊的人聽見。
不出五秒鐘,虞初夏就看見薄祁寒的神色略有變化,她嘴角含笑,輕快的招招手,轉身離開時候用自己的手機前置攝像頭拍了一張照片。
正好,鏡頭裏的薄祁寒抬頭看過來,虞初夏迅速的按下拍照,收起手機上車離開。
她把照片發給了霍瑤。
霍瑤本就從電話裏聽見了虞初夏的聲音,掛斷電話正生氣的時候又收到了照片,更加佐證了她的猜想。
“賤人!”
“滾開!”
霍瑤一把揮開桌上的東西,又一巴掌揮開給她化妝的工作人員,起身衝到門口。
“瑤瑤!”
經紀人沉著臉從外麵轉進來,擋在門前攔住了霍瑤的去路。
霍瑤的氣勢弱了一點。
經紀人眼神示意化妝的工作人員先離開,她一把抓住傅窈拖進了化妝間。
門關上,經紀人薇薇安神色凝重:“小祖宗,你又在鬧什麼脾氣?幸好今天給你化妝的工作人員是我們自己帶來的,你要是當著別人的麵這麼大發脾氣,你知不知道會出什麼事!”
“我!”
“你知不知道!Erica已經和薑若楠見過麵了!而你!你之前和Erica的孩子發生了衝突,就算是到現在評委和網上的風向都是支持你的,但Erica一直遲遲不表態!”
“誰要那個賤人表態了?”
霍瑤冷哼一聲,不屑的瞥了一眼薇薇安:“誰要......”
“閉嘴!”
薇薇安臉色大變,騰的衝到霍瑤麵前,按住霍瑤的肩膀,俯下身壓低了聲音。
“就算你對那個Erica再不滿,表麵上你也不能露出一點來!她是國際富有盛名的設計師,鬧掰了對你沒有任何的好處!”
“......”
霍瑤無法反駁,心中不服,冷著臉不做聲。
薇薇安冷靜了片刻:“還有,你現在哪兒也不能去。我不管你有什麼問題,你必須好好化妝,用你最好的狀態完成今天的錄製!”
薇薇安從來都是一個強勢的經紀人。
霍瑤行事暴躁輕浮,全靠薇薇安壓著,才讓霍瑤在外界的形象變成了溫柔知性的大明星。
霍瑤不得已應了下來。
但錄製一完成,她立刻就跑去了薄淵集團。
也不管薄祁寒的辦公室裏還有人在,霍瑤直接闖進去。
進入辦公室那一瞬間,霍瑤迅速換上了笑臉,親密的坐到了薄祁寒的身邊,又看了一眼對麵站著彙報工作的人,眼中閃過一道不屑。
她扯了扯薄祁寒的衣袖。
“祁寒~”
彙報工作的聲音一頓,薄祁寒示意員工繼續,然後轉頭看了一眼霍瑤。
霍瑤委屈的垂下目光。
員工見此,快速的彙報完工作,飛速離開。
辦公室的門一關上,霍瑤抓著薄祁寒的手,晶瑩的淚珠啪嗒啪嗒的掉下來。
她紅著眼,微微仰著頭,像一個祈求著。
這是示弱的姿態。
霍瑤抽噎著道:“祁寒,你是不是......是不是忘不了姐姐?”
薄祁寒中途被打斷工作,眼神中隱隱有些不愉快,但看霍瑤委曲求全的墨陽,薄祁寒歎息一聲。
“沒有。”
“可是,你今天和那個Erica見麵了,是因為她長得很像姐姐,你把她當成了姐姐......”
薄祁寒揉了揉眉心:“隻是路過,正好遇見,你不要多想。”
霍瑤張了張嘴,隨後低下頭。
“好,我總是會相信你說的話的,我等了你那麼久,好不容易我們在團聚了,我也不想因為這些事情讓我們的感情出現分歧。如果,如果你忘不了姐姐,我也可以忍受的。”
薄祁寒沉默的拍了拍霍瑤的手,無聲安撫。
淚珠‘啪嗒’落在他的手背上,薄祁寒手一僵,隨機出聲:
“當初和虞初夏的婚姻就是一場錯誤,我既然找到了你,自然不會留戀無關緊要的人。”
“真的嗎?”
霍瑤滿眼期待的抬起頭來,仍舊是下位者的眼神姿態。
那祈求安慰的神色讓薄祁寒心中一陣窒息,他慎重的點頭。
霍瑤終於破涕為笑,抱住薄祁寒的手臂,將頭靠過去,依靠在他的肩頭,霍瑤喃喃道:
“祁寒,我們分開了那麼久,我真的好害怕,我害怕你不像以前那樣愛我了,我生怕你的心被別人分走,那對我來說比死還要痛苦。”
“姐姐要搶走什麼都可以,我什麼都可以不要,但是你不行。”
薄祁寒道:“不會。”
霍瑤得到了薄祁寒肯定的答案,窩在他的肩頭,眼珠一轉,雙手環住薄祁寒的脖子撒起嬌來。
“祁寒,你能不能答應我,不要再見那個Erica了?”
薄祁寒剛準備握住她的手,聞言動作一頓,微微側頭。
霍瑤眼神還紅彤彤的,她細聲細氣的解釋:“祁寒,我隻是害怕,Erica和姐姐太像了,我很怕你會因此喜歡上她。難道你忘了你當初跟我說的話嗎?”
薄祁寒認真的想了想,他腦海中有一些無法填補的空白,一時間不知道改怎麼回答,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
霍瑤見此,立刻道:“你當時跟我說,我要什麼你都會依著我,你說絕對不會和我不喜歡的人來往。”
薄祁寒從自己的記憶中,無法找出霍瑤描述的情景。
那是一段對他而言完全陌生的回憶,應該也是湮滅在那些缺失的記憶之中了。
他曾經說過這樣的話,卻好像沒有做到。
“我保證,在工作以外的任何場合,不會和她有過多的糾纏。”
薄祁寒想也不想的道。
“可是!”
霍瑤還想要反駁,又看著薄祁寒的神色,她識趣兒的閉嘴,轉而說起了兩個人曾經在一起的時光。
這裏麵有一些他還記得,但大多數的都隻存在於霍瑤的敘述之中。
那些缺失的空白,讓他感到無比的陌生。
他努力回想,卻隻覺得顱內神經一陣劇烈的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