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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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終究也沒能攔住寧知修施暴。

「我不許你打媽媽。」

我衝到方雨菲的麵前，張嘴咬在寧知修的胳膊上。

雖然出院以後我開始積極鍛煉，按照記憶裏的方法去練習武術。

想讓寧久微的身體變得結實一些。

可以在方雨菲挨打的時候保護她。

可短短一個月的時間能改變的太少了。

「啊！你個小兔崽子。」

「老子這個當爹的今天就好好教育你。」

寧知修吃痛鬆開抓住方雨菲的手，轉而朝我揮來。

我閉上眼睛咬著牙，等著落下來的巴掌。

不是想像中的疼痛，是被人牢牢護在身下。

方雨菲把我保護的嚴實，不讓寧知修有傷害我的機會。

她如第一天一樣，咬牙承受，不吭聲也不流淚。

我急得哭了出來。

我真的好沒用，我的重生到底有什麼意義。

難道我就是來看方雨菲吃苦受罪的嗎。

為什麼要讓一個善良的女孩子遇到寧知修這樣的魔鬼。

為什麼給了我機會卻沒有能力保護方雨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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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奈，痛苦，生氣各種情緒交織。

眼睛通紅，裏麵布滿血絲。

時間不知道過去多久。

「你們這些賤人，給老子穿小鞋。」

「不就是仗著家裏有錢嗎，天天使喚我做這做那。」

「老子打死你，打死你。」

「讓你給我安排最早的課。」

「讓你喊我寫資料。」

「賤人，賤人，都是賤人。」

寧知修發泄著對工作的不滿。

他沒有膽子反抗領導反抗同事。

他隻敢在家，一次又一次的毆打方雨菲來發泄心中的情緒。

方雨菲怕他打到我，牢牢地把我壓在身下。

她不敢反抗這個男人，她隻能用身軀來護住女兒不受傷害。

如同我們第一次在青少年宮見麵時。

被壞孩子圍住，她隻能抱著頭，縮進自己假想的龜殼中逃避。

明明我已經護住了她。

可她卻失去了我。

我在心裏不斷祈禱，警察快點來，再快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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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我知道是警察來了。

「警察，開門。」

今晚的鬧劇落幕了。

「小賤人，你居然真報警了。」

「老子真是養了個白眼狼，賠錢貨。」

聽到警察敲門，寧知修停止了對方雨菲的打罵。

方雨菲有了片刻舒緩的機會。

我趁方雨菲放鬆，從她身子下麵爬出來。

快速地向門口跑去。

「叔叔，叔叔，救救媽媽。」

「媽媽要被人打死了。」

我邊哭邊喊，手緊緊抓著警察叔叔的褲子。

我沒有辦法，此刻，他是我唯一的希望。

15

警察叔叔被我拽著朝方雨菲那邊走去。

看見寧知修抓著皮帶站在方雨菲身邊喘著粗氣。

方雨菲躺在地上，臉上還掛著傷。

「不許動。」

警察上前製住拿著皮帶的寧知修。

我想用身體頂住方雨菲不讓她倒下。

但我還是高估了一個孩子能做的事情，我幾乎維持不住，兩個人同時朝地方撲倒。

「你們還好嗎？要不要叫救護車。」

警察叔叔拉住我們，防止方雨菲傷上加傷。

他幫我把方雨菲扶到沙發上坐好。

轉身朝寧知修走去。

「你們張局最近還好嗎，老弟你是新來的吧？」

「我和你們張局長是好兄弟。」

「我們這是就是家務事，夫妻之間的小打小鬧。」

寧知修看到警察到來並沒覺得害怕。

反而熟練的和警察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