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在冷宮三個月了,隻因紀斐景立了新後。
新後叫蘇安夏,不屬於我們這個時代,用她那的話來說應該叫她為穿越女。
還是我在後花園無意聽到她告訴紀斐景她不是這裏的人,她屬於21世紀是穿越來的。
這才知道蘇安夏是穿越女。
蘇安夏是個才女,她能七步成詩一首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便流傳萬裏。京城的人無一不誇她是個不可多得的才女。
她也有著一些驚天駭世的話,人生來就應該人人平等。她就是靠著這一句話才每次見我都不行禮。
紀斐景也由著她。說她就是和別人不一樣。
她對愛情也有著自己的見解,一生一世一雙人。
我本是信她這句話的,可直到她搶走了紀斐景。
她平時有很多新奇的想法,她會用墨水在臉上畫上貓胡子說自己是隻貓,總能把紀斐景逗得哈哈大笑全然沒有帝王的模樣,
這也讓我想起我和紀斐景年幼時的樣子。
那時我們才十二,三歲。
我貪玩不愛上課一到學堂便會犯困,夫子便會罰我抄詩書一百遍,抄不完不許回家。
而紀斐景就會陪著我幫我一起抄,抄到一半我便打著哈欠睡倒在了書桌上。
再次醒來臉上沾滿了紙張上還未幹透的墨水。
紀斐景就會一邊用手帕幫我擦臉,一邊笑話我:
「哈哈哈哈溫錦華是個大花貓哈哈哈。」
而那被罰的100遍詩書紀斐景也已經幫我抄完。
紀斐景說蘇安夏比我有趣,比我活潑,也比我更軟弱在這後宮隻認識他一人,更比我需要他。
而我隻會管理後宮,從不嫉妒也從不會對他說我愛他我需要他。
他好像忘了是他在大雪之天跪在丞相府求了我三天,也求了我父親三天讓我嫁與他為妻。
是他哭著找我父親說他想為帝,不想再受他人欺負,求溫家求丞相府扶他為帝。
溫家也以一舉之力保他奪得了帝位,而我也收起了性子為他紀斐景當一個好皇後。
而當好一個皇後便是不能善妒,不能獨享恩寵,要為了子嗣著想,更不能喜怒之色行於水。
可本來的我是不想當皇後的,我是向往自由的,不是被困在這宮牆之內。
冷宮比我想的還要肅靜,正是適合現在的我養身體。
我生了病總是咳血,請了太醫太醫告訴我:
「皇後娘娘,已是病入膏肓,時日不多了。」
我問他那我還有幾日可活。
太醫不敢答,我說我恕他無罪。
他這才戰戰兢兢的開口說道:
「皇後娘娘怕是活不過明年開春。」
今年已入春一個月了,算算日子我連一年的時間都沒有了。
我剛囑咐王太醫這件事情誰都不許說包括皇上。
紀斐景身邊的大太監便拿著聖旨過來宣我入殿。
我匆匆的趕到大殿,便被紀斐景告知要廢掉我皇後之位,另立蘇安夏為新後。
滿朝文武百官都跪在地上勸他三思,他都不聽執意要廢後。
我知他喜愛蘇安夏,可此舉萬萬不可!廢後是國家大事,突然廢後容易失了民心。
我好言相勸:
「皇上,突然廢後可是國家大事,萬萬不可如此兒戲,你隻需再等一年便可心想事成。」
因為一年後我便會死去,到那時再立新後則會毫無後顧之憂。
我身後的溫家也不會再為難於他,到那時他便會擺脫溫家的控製徹底自由。
可他卻說我這是危言聳聽,並罰我二十大板。
我一心為他著想,而現在我徹底被傷透了心。
當眾拔掉頭上的鳳冠扔在了地上,並用匕首斷了發。
我和蘇景深曾經是結發夫妻,如今我斷發為祭,也是了結了當年的情。
紀斐景看著我掉在地上的斷發,紅著眼將我打入了冷宮不許任何人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