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條熱搜待了不到15分鐘,就被頂掉
依舊吸引不少吃瓜群眾點進詞條,並發表評論。
【草帽一頂:我的媽媽呀,這是能在大眼仔看到的詞條嗎?驚了!】
【一米六小矮子:哪來的野雞?連個明星都不算就敢買熱搜,膽子挺大的。】
【紅火眼:這劇本炒作也荒唐了,怎麼可能是真的?騙子!】
“啪嗒”屏幕關閉,陸今安把手機一扔,語氣沉沉:
“花錢壓惡評,別讓事情鬧得太難看。”
前頭開車的金秘書“嗯”了聲,靜了半秒又遲疑地問:
“蘇小姐真懂那些東西?我看那直播挺玄乎。”
“相信科學。”
聽到這毫不猶豫的回答,又想起吩咐他調查的事情,金秘書不禁歎氣。
boss,求婚失敗不能怪夫人。
你是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怎麼可能跟蘇小姐在一起?她可搞玄學!
在求婚失敗後,陸今安懷疑上陸夫人,要求金秘書盡快查出兩人之間的聯係。
原話是——“我的母親狡詐又無情,絕對做得出砸錢買斷感情的惡事。”
這種懷疑毫無由來,金秘書卻習以為常。
陸今安是陸氏唯一繼承人,跟父母的關係卻勢同水火。
原因很簡單,他出生後陸氏處於快速增長期,父母抽不出時間撫養他,便將他送到爺爺身旁。
小陸今安長到五歲,跟父母相處時間不超過一個月。
與他而言,那並非父母,而是貢獻精|子和卵|子的陌生人。
偏生這兩個陌生人還插手他的人際關係、替他的未來做主......
這讓陸今安形成懷疑慣性,一旦身旁人出現變故,一定是這倆人下手!
這回也不能例外。
“今早夫人的確跟蘇小姐見過一麵,”金秘書彙報,“無法確定具體的交談內容。”
“查過監控嗎?”
“調出了咖啡廳的監控,但兩人就坐的桌邊有一叢綠植,阻礙了唇語專家判斷。”
片刻,金秘書聽到車後座傳來一聲笑。
很輕卻很冷,尾音裹著引而不發的冰冷凶狠。
他下意識打個寒顫。
boss生氣了!
“她今天出車禍了?”陸今安忽然問。
“是,但夫人毫發無損,您不必探病——”
“去醫院。”
“......”
這是查不出問題,就要親自去套話?金秘書不敢往下想。
車輛應聲啟動,半小時後抵達醫院門口。
整理西裝,帶上墨鏡,扯平嘴角,陸今安下車。
二十來個黑衣保鏢跟上,眾星捧月般簇擁。
黑壓壓的架勢,讓人膽戰心驚。
“我靠,哪個劇組拍攝?怎麼不提前清場,有沒有點素質!”
......
“呦,我家公子來了,還以為你這輩子不打算來呢!”
剛一進門便迎來冷嘲熱諷,陸今安|拉下墨鏡,露出陰鷙冰冷的眉眼。
“那我走?”
“你!”陸夫人氣絕,“我都住院大半天了你才來!什麼事情比你親媽還重要嗎?你能不能上點心,一定要我三催四催才肯來?沒良心的東西,我怎麼......”
靠在門扉上,陸今安冷漠地看著陸夫人發脾氣。
他不發一言,也不給予任何表情或情緒上回應。
陸夫人的抱怨打在空中,反倒讓自己鬱悶,最終悻悻住嘴。
見她安靜,陸今安嗤笑聲,大長腿邁開,徑直坐在床邊的看護椅上,兩郎腿一翹,身體向後一仰。
“我尊敬的、親愛的母親,”他戲謔開口,“解釋下今早為什麼跟我女朋友見麵,你們又聊了些什麼。我對此非常、非常好奇。”
“......”陸夫人恍然大悟。
“你不是來探病,你是來刺探情報的。”
——從她身上尋找求婚失敗的原因!
陸今安雙手一攤,坦誠承認。
“除此之外,我沒有任何理由來看你。”
在蘇雲汀的事情上,陸夫人屬實有些心虛。
所以,麵對兒子辛辣的、毫不留情的諷刺,她一言不發。
最了解敵人的隻有敵人,她越是不說話,陸今安越是認定兩人之間必有貓膩。
他想不到女友從頭到尾都是騙人。
他隻是很樸素地認為,自家母親又犯病,又準備幹涉他的人生。
於是,陸今安選擇從另一方麵激怒她。
“汀舟今日開了周會,宏商資本給出了上市計劃。”他說,“負責人向我們保證,以‘汀舟’目前的市值,上市之後股價最低千億。”
汀舟是陸今安大學期間創建的公司,從草創到今日不足四年。
陸夫人愕然:“這、這怎麼可能?!”
“汀舟是國內外第一家專注於無人機技術的公司。”陸今安張開雙臂,宛若擁抱世界,“我們在壟斷一片無人問津的巨大藍海。”
“與汀舟相比,努力十幾年才做到這點陸氏......嗬。”
陸今安天生懂得該如何激怒他人,挑起的眉梢、臉上的肌肉、眼底的情緒,輕輕鬆鬆便讓陸夫人火氣蹭蹭冒。
陸夫人也很懂拿捏兒子:
“一個人被拒絕就想法設法將責任推到別人身上,”她反諷,“我一點也不奇怪他會失敗。”
同時,她也下定決心,那份合同絕不能曝光。
至少不能在兒子失去對蘇雲汀的好感前曝光!
母子倆的談話不歡而散。
吱呀——
出了病房門,陸今安立刻冷聲吩咐:
“繼續查,一定要查出兩人的聯係。”
金秘書應了聲,“噠噠噠”走廊上傳來急促的高跟鞋聲,還有女子矯揉做作的呼喚。
“今安哥哥,你等等我,等等我呀!”
不等陸今安離開,莊思懿風一般衝到他跟前,一張俏臉沾滿汗水。
“你跑那麼快幹嘛,我差點沒追上,”她跺著腳撒嬌,餘光有意無意地瞥向右邊病房,“陸夫人是在裏麵嗎?要不要我陪你進去,你知道阿姨一向喜歡我的。”
“讓保鏢們寫份檢討,別什麼東西都放進來。”
陸今安目不斜視地離開。
莊思懿:“......”
嗬嗬......被稱作“什麼東西”了呢。
控製住麵部的譏諷,她揉下臉頰,笑盈盈地進門。
“阿姨,我來看你了呦。”
聞聲,病床上的陸夫人斜覷一眼,又漠然地移開視線。
這一家子都不懂尊重人嗎?!
“阿姨,我給你買了水果,還帶了你喜歡的鮮花。”
莊思懿忙忙碌碌地裝點。
事實上,在陸今安來之前已經來了一批親戚探望。
水果和鮮花堆滿了床頭,不少被迫堆在地上。
她帶來的鮮花無從下腳,隻能挑著兩三個花籃拿下來。
這個是李家夫人,不能亂動,那個是王家董事,也不能亂動......仔細扒拉一圈後,唯有自己的花束分量最輕。
莊思懿尷尬了。
陸夫人從頭到尾一言不發,這回兒才開口:
“別在我身上花費時間,我不會同意你進門。”
莊思懿一愣,“阿姨,我沒有——”
“公司遇到經營問題,不管是抵押還是解體,都比賣女兒來得合適。”陸夫人繼續說,“捫心自問,你值莊家虧空的幾十億嗎?”
被人戳破心思,正常人多少也要紅下臉,莊思懿卻麵色依舊。
笑眯眯地放好水果和花籃,又坐下強行關心幾句,在陸夫人掩飾不住的嫌棄中,落落大方地離開。
走出病房大門,拐彎邁入樓梯間。
“OK,拍到了。”
助理將相機遞給她。
上麵清晰地拍攝到她跟陸今安說話的情景。
依靠借位,兩人看上去極其親密。
莊思懿滿意頷首:“不錯,有了這兩張照片,拿出去炒作也有本錢。”
“......這事肯定會惹怒陸少爺,老爺還指望您跟陸家聯姻。”
莊思懿冷嗤聲,“死老頭隻在乎那賤|人生的兒子,叫我當小三給她兒子鋪路?”
“——管他們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