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玄?詩仙?
杜輕就是從青玄山上下來的,那個山上就隻有他和美女師傅,何來的詩仙?
“果真!”
看的出來,周辛凱比較激動。
青玄詩仙,一首詩詞千金難換。
韓思雨後退兩步,胸口不斷的起伏,從青玄詩仙這個名字出現後,她就知道自己徹底輸了。
“完了......徹底完了。”
韓思雨低聲說著。
杜輕詢問道:“那個青玄詩仙,比你的什麼玉髓還厲害嗎?”
“何止......”
韓思雨閉上眼,緩緩說道:“十年前,青玄詩仙橫空出世,所著詩詞堪稱冠絕古今,尤其是親手些的字,狂放不羈,宛若遊龍。”
“隻是,從未有人見過他。”
“故名詩仙,仙人藏於深山,不爭名不奪利。”
“五年前梁國來犯,詩仙真跡一出,就換了和平盟約。”
這韓思雨眼中竟然有崇拜之色。
杜輕問道:“你很崇拜他?”
“那當然!”
此時就看,周辛凱打開卷軸。
看著上麵的字跡,以及內容的豪邁,忍不住念到:“秦時明月漢時關,萬裏長征人未還。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
“好!好啊!”
周辛凱激動道:“這確實是青玄詩仙的真跡!”
“而且,這詩詞從未見過,雖然不知道這上麵寫的,秦時明月漢時關,有何意義。”
“然而,這其中的大氣磅礴,決絕!”
“絕句!絕句啊!”
杜輕卻傻掉了。
合著,傳說中的青玄詩仙就是自己。
四歲那年,美女師傅逼著他學習文學,結果他就模仿王羲之的狂草,結合背誦的那些名句。
他本來還納悶。
自己寫的那些詩詞去哪了。
結果都讓美女師傅拿出來買了,還搞出來一個什麼青玄詩仙,這樣玄而又玄的東西。
韓思雨絕望道:“完了。”
“當今陛下,最是欣賞青玄詩仙,兩相對比......這盟主之位,一定是宋家的。”
杜輕搖搖頭,機關算盡。
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如今這夜泊玉髓也送出去了,想要再拿回來,可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宋子安,這可是真跡啊!”
“好好保存。”
周辛凱還是要將這字還給宋子安,畢竟不能當麵收禮,然而宋子安更聰明。
“城主大人。”
“我聽聞,陛下最喜歡青玄詩仙的字詞,這幅詞還請城主大人替我獻給陛下!”
獻給陛下。
說白了,就是讓你周辛凱拿著去邀功。
陛下一高興,給周辛凱升官加爵,好處自然要回報隔日宋子安。
“嗬嗬。”
“有心了,宋家在這花溪城內,雖然說是新晉商賈,可也兢兢業業,確實更適合作為盟主啊。”
周辛凱當場變卦。
韓思雨坐在椅子上,本以為十拿九穩。
卻沒想到半路殺出來的宋子安,竟然拿出青玄詩仙的真跡。
“城主大人。”
韓思雨還是不甘心。
話鋒一轉說道:“城主大人,我韓家世代行善,富不忘百姓,這盟主難道我韓家,沒有資格嗎?”
杜輕翻白眼。
韓思雨這是找不痛快。
人家是官商勾結,蠅營狗苟皆為利來,這事可以暗中操作,拿在台麵上說,你這就是讓城主下不來台。
周辛凱聽了,臉色也是不太好。
宋子安,替周辛凱說道:“韓小姐。”
“韓家,確實是花溪城的老資格,可誰又說老資格就有資格。”
“據我說知,韓家目前債務纏身。”
“自身難保,又有何資格做這花溪商盟的盟主?”
這就是當年在損韓思雨。
其他人也都跟著冷笑。
韓家在花溪城,商賈之首不假,可如今的韓家,早已經沒有了往日的威望。
不過是吃,韓老太爺的老本罷了。
韓思雨眼中有霧氣,她楚楚可憐的看著周辛凱,然而對方卻根本不看她。
這一套,已經不好用了。
周辛凱對宋子安說道:“宋公子,這幅畫我會獻給聖上,以後這宋家怕是要飛黃騰達啦,哈哈哈。”
其餘人也都跟著捧。
杜輕卻說道:“不過是一副假的字詞罷了,看你們都當做寶一樣。”
“這要是真的獻給了聖上。”
“一旦被發現,那可是欺君之罪,要誅九族的。”
周辛凱凝眉。
又仔細看了一眼這字詞。
確實是真跡不錯。
而宋子安甚至都不屑看杜輕,冷聲道:“小子,毛長齊了嗎?你懂字詞嗎?!”
杜輕嘴角上揚。
懂?
他可太懂了,從小學就開始背古詩,唐詩宋詞元曲可謂是脫口而出,熟記於心。
“周城主。”
“青玄詩仙的字跡,尋常人難以模仿,豪邁狂放!堪稱天下第一行書。”
“可你仔細看看,再好好看看!”
“可別看走了眼,被某人害的丟了命,誅九族啊。”
杜輕加了心理暗示。
周辛凱再仔細看看,嘴裏開始嘀咕:“這,好像......確實有點假哈,看不出來啊。”
宋子安慌了。
剛剛杜輕給他扣了一個陷害的帽子。
他可承擔不起,連忙說道:“城主大人,你不要聽這個小子胡說!”
“這絕對是真跡!”
“我花了一千萬兩銀子,在藏寶閣內拍來的!這麼可能有假!”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一千萬兩銀子,好大的手筆。
“藏寶閣出品,那應該是真跡不假。”周辛凱又動搖了。
杜輕又說道:“對啊,拍賣的是真品,但這一幅可不一定是。”
宋子安表情陰沉。
咬著牙對杜輕說道:“你最好能證明,我這字詞是假的!否則......我會讓韓家,付出慘痛的代價!”
宋家還真有這個實力。
韓思雨冷汗流下來,連忙起身抓著杜輕的手腕,嗬斥道:“道歉!”
“別說了,快像宋公子道歉!”
杜輕不理會韓思雨,揮手說道:“拿紙和筆!”
“混蛋,你要做什麼!”
韓思雨衝杜輕大喊,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找來了紙墨筆硯,放在桌子上。
杜輕對韓思雨說道:“做生意,不是委屈求全,你的對手就會放過你。”
“商場如戰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這道理我想你比我懂?你難道隻會窩裏橫嗎?”
杜輕說完,邁步上前。
抓住筆杆子,這一刻他整個人似乎與這筆融為了一體,姿勢大開大合。
“諸位!”
“我現在就證明,這幅字詞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