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在大學裏不談戀愛,人生就是不完整的。
所以為了讓我的人生完整,也為了能讓靳塵的人生完整。
我,程薇。
在大二快結束的時候,欣然接受了靳塵的追求。
“所以,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人了。”
我看著靳塵,眼裏隻有他一個人。
其實我從進大學的第一天,就喜歡上了靳塵。
他比我大兩屆,那時候的他穿著最幹淨的白T和牛仔褲,坐在學校為了迎接新生而準備的演講台上,手握一把吉他,輕輕彈唱。
他的聲音很好聽,好似卷著春風,又卷著殘陽,讓人忍不住想起詩和遠方。
一眼定情,那說的就是我。
為了能夠接近靳塵,與此同時還秉持淑女的矜持。我在多番打聽之下,決定加入靳塵所在的吉他社團。
可聞風而來的女生數不勝數,而我一個五音不全的人,更是連初試都沒通過。
於是我一氣之下加入了隔壁的主持人社團。
也正因如此,從那以後我包攬了靳塵在學校所有節目的報幕工作。
一來二往,我們倆也就熟了。
比起靳塵在學校裏驚人的人氣,所有人都覺得我能和靳塵在一起,是我的福氣。
可是他們不知道,在靳塵看見我之前,我早已默默注視他。在他奔向我之前,我更是暗中向他走了很久。
和靳塵在一起的日子總是歡樂的。
歡樂到,時間好像隻是一眨眼,就過了兩年。
都說畢業就分手,別人都以為在靳塵大四畢業後,我們就會分手,但很幸運,我們依然相守著。
第二年,我也要畢業了。
畢業前夕我找到了工作,進入實習,也和靳塵搬到了一起住。
而靳塵雖然畢業兩年,也依舊沒有放棄他的音樂夢。
在簡陋的出租屋裏,我們相互依偎,有了彼此似乎就有了全世界。
“程薇,今天是你生日,咱今天去外頭吃去。”靳塵捧起我的手,朝著我的掌心哈了一口氣,然後努力地搓了搓。
我的掌心熱了起來,被凍僵的身體也稍微鬆弛了一些。
“不了吧。”我想起剛到手的賬單,笑了笑,“外麵吃的東西都不健康,我們還是去超市買點東西,自己做。”
“那好,我給你做一個蛋糕。”
買好一切東西,我就把廚房交給了靳塵,然後一個人回了房間趕報告。
實習期剛剛結束,我想趕緊在老板麵前多表現表現,爭取下次評估能漲多點工資。
一晃眼兩小時過去,PPT成功發送。
我看靳塵還沒喊我吃飯,就打算站起來疏鬆一下筋骨,結果扭頭就看到了擺在角落裏的吉他。
這把吉他是我在靳塵畢業的時候送給他的,它陪著靳塵度過了兩年,如今琴弦的地方已經有了磨損的痕跡。
可即便這樣,靳塵也不願意換新的。
靳塵總說這吉他是他的幸運符,得見證他成名的那一天。
我正想著要幫靳塵擦一擦吉他,結果就聽到外麵“砰”的一聲。
趕出去一看,就見到靳塵灰頭土臉地從廚房裏走了出來,然後可憐巴巴地說了一句“烤箱炸了。”
我走過去擦了擦靳塵的臉,見他沒事,隻好哭笑不得道,“看來今天隻能去外麵吃了。”
換好了衣服,我站在門口等靳塵。
靳塵背著我,偷偷摸摸的不知道在幹什麼。
我走了過去,“靳——”
可名字都沒說完,靳塵忽然轉身。
隻見他手臂一揚,有什麼東西掛在了我的脖子上。
然後伴隨一個靳塵微微發力,我整個人便被帶著跌進了靳塵的懷裏。
靳塵的懷柔軟又溫暖,趴在那,還能聞到一點兒蛋糕的焦糊味。
我仰頭看他,“怎麼了?”
靳塵沒說話,隻是淺笑著看向我。
然後猝不及防地低下頭,在我的額頭上落下了一個淺淺的吻。
“程薇。”他喊我。
“嗯。”
“我一定會成名,然後給你買大房子,養你一輩子。”
我由衷地笑了。
忽然覺得蛋糕的焦糊味裏也充斥著甜。
後來我問靳塵怎麼會和我說這些話的。
他說,他覺得在我生日的時候,隻能送我一條他親手織的毛圍巾,感覺委屈到我了。
可我摸著脖子上的圍巾,覺得它比什麼東西都要貴重。
“靳塵。”我望向他,認真而又嚴肅,“你是屬於藝術的,不該被生活的瑣碎拖累。你放心,隻要有我在,你永遠都可以放心去追求你的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