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不解,這婚禮還搞事故,像是電影劇情一般無理取鬧。
我抓著婚紗裙角,不安地看著兩人。
今天明明是我期待了整整十年的日子,如今陶雪璃一來,才發現這搖搖欲墜的關係又多麼可笑。
我想如果我是坐在台下的賓客,都不忍看著現在這麼淒慘的新娘了。
很快,林以寒就像被蠱惑了一般,直徑走向她。
我急忙拉住他的手,將話筒握的更緊了,整理了一下儀容,我笑著說:
“陶雪璃,這裏是我們的婚禮,請看清楚了。”
“我希望你是來祝福我們的,而不是過來破壞的。”
她聽後眼裏飄著厭惡的神情,卻不回應。
隻是固執的看著林以寒的變化,就算是賓客的目光,她也不以為意。
我想不愧是林以寒最愛的女人,隻要站在這裏,氣場就完全不輸於任何人。
任性、囂張跋扈。
看來她知道自己贏定了,對林以寒她從來都自信滿滿。
我隻能看著林以寒,讓他做一次選擇。
今天,我必須要看清楚,誰才能撼動這一天平。
林以寒聽到我話筒裏的宣言,竟皺起眉。
下一秒,他把那禁錮他的手硬生生扯開,毫不留情。
我的手被拽的生疼,可再看,林以寒早已跑遠。
他就站在陶雪璃麵前,一臉幸福的樣子,極度刺目。
大堂內的客人都好似成了他們的背景畫麵。
果然,我想的沒錯。
隻要陶雪璃出現,我就隻能認輸,一敗塗地而已。
“林以寒,我回來了,你這次不能再食言,我也不會讓我們分開了。”
從管理婚禮準備的人員手中搶走了話筒,訴說著勝利者的喜悅。
林以寒點了點頭,隨即便拉著她走出大堂。
台下賓客都沒想到會是這種結局,在下麵都坐不住,四下談論起來。
我不能哭,不可以哭。
我扯著僵硬的嘴角,想要維護那最後的顏麵,或許我隻能把自己的尊嚴保住。
而愛情,根本不值一提。
眼淚在眼眶打轉。
我怕控製不住。
怕我會不要臉跑到林以寒身邊挽留他。
這時,陶雪璃停下了腳步。
她轉過身,用她幾乎惡魔般的話語說:
“那是我夢寐以求的婚紗,讓別的女人穿,我很不樂意。”
“林以寒,幫我帶走!那是我的婚紗。”
“混蛋,陶雪璃,你做的還是人事嗎?要不要臉啊!”
夜曉莓,我最好的朋友,她實在看不下去了,破開大罵起來。
她提著有些拖地的裙子,跑了過去。
想拽住陶雪璃,可沒想到,林以寒一抬手便把她護在身後。
曉莓沒辦法對她下手,隻能指著林以寒發起脾氣。
“陶雪璃什麼東西你看不清楚嗎?眼瞎了嗎?林以寒。”
“她在你們家有困難的時候,逃之夭夭,在國外逍遙去了,等你飛黃騰達了,她才跑回來。我天,你腦子進水了,會以為和那個女人是真愛。”
“跟給個骨頭就搖尾巴的狗一樣,不對,連狗都不幹 你這事,林以寒,你賤是不是?”
“明明是你提出來結婚的,現在卻要和陶雪璃走,不顧多年感情,讓這個女人羞辱欣欣,你他媽還是個男人嗎?你配嗎?”
從來沒有人敢在林以寒頭上耀武揚威,即便那時候公司困難時,也沒有敢罵他。
沒想到,這些話都沒讓他動容,他隻是側身安慰起陶雪璃。
“那婚紗已經穿過了,那不適合你,我會給你做一件最讓你滿意的婚紗,好嗎?”
“不嘛,不嘛,從看見那婚紗,我就知道那就是我想要的,再說,我不讓別人穿我婚紗,就不讓。”
“我想怎麼對待我的婚紗就怎麼對待,燒了也不會留給莫欣欣。”
陶雪璃的任性著實讓林以寒為難。
不過,他很快招了招身邊的護衛,一時間四五個人走了出來。
他們立刻製止住逐漸發飆的曉莓,剩下的人把我圍在中心,讓我逃不掉。
他們不分輕重的拽住我頭上的飾品,用力一扯,連著我的頭皮都刮壞了。
疼,無以複加。
衣服被強行扒了下來,那一個個看好戲的眼神正時不時朝著我身上瞄著。
那笑聲,讓我想到那最讓人不想回憶的過往,隻有人不斷在我身上發泄情緒的聲音,沒有我的哭聲。
那被逐漸加深的惡意正在肆意篡奪我的靈魂,我隻能被死死釘在這殘破的命運裏。
無法自拔。
我腦袋斷檔地承受著本不屬於我的折磨。
而,我知道,林以寒一直幫我阻隔了一切我不想看見的肮臟世界。
看看現在,這些侮辱也是他一點點給予我的。
我是不是該謝謝他。
“走開,我到後麵換下來給你!”
我捂住胸口,生怕走 光。
勉強穩住情緒,希望這樣看起來不至於太狼狽。
可陶雪璃的眼裏隻有惡毒和詛咒。
“在這裏脫!”
她一副看好戲的瞅著我,而任何人都沒有阻止和幫忙。
隻有曉莓她急得手拋腳蹬的,眼淚都擠了出來。
可她兩隻手都被鉗住,根本動彈不得。
林以寒沒有阻止,而護衛們就可以欣然完成他們的任務。
我怎麼都沒想到,陶雪璃為了拿回她要的東西,竟然會如此陰險。
就這樣,衣服被毫無保留的扯了下來。
我眼神空洞地坐在大理石地麵,感覺全身冰涼涼的。
很慶幸我裏麵穿了件打底內衣,不至於被人看光。
曉莓很快被解除了禁錮,跑到我麵前,將她的外套給我披上。
她眼裏滿是淚水,抱住我的頭,撕扯著喉嚨哭了起來。
嘴裏罵著:”混蛋,一幫混蛋”
而我眼裏無淚,心裏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