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洲的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
“別鬧了,大不了我給林清也換個城市。”
這一次我真的笑了出來。
“你當你是梁正賢?還搞一南一北?”
“可我不是趙靜語。”
我回道他,
“要不這樣,國外的房子我都不要了,就當是我是過錯方,早點辦怎麼樣?”
他的眼神直愣愣的看著我,仿佛在探究什麼?
“小男孩兒?那個打籃球的?”
我吐了吐舌,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像是被家長抓包戀情的懵懂女孩。
謝辭上次送我回家的時候,我剛剛陪他結束一場籃球比賽,他轉著球送我到小區門口。
沈南洲剛從車上出來,隨意看過我們一眼。
“哥,你好。”
謝辭笑著和他打招呼,他卻什麼也沒說。
我催著謝辭走,他非要我送他一個吻別,一旁的沈南洲臉色有些掛不住,卻沒說什麼,直接走了。
他當然不知道說什麼,畢竟各玩各的就是他提的。
我也確實感覺到了其中的快樂。
想起謝辭,我也有些開心了。
今晚我們一起去了籃球場,他的三分投中以後,忽然從天而降許多禮花。
無人機遠遠的向我飛來,上麵懸掛著一枚戒指。
他的球衣不知道什麼時候換下了,一身正裝向我走來。
“悠悠,離婚吧!”
他單膝跪地認真的和我說。
別人求婚都是說嫁給我吧,他卻好直接來一句離婚吧!
我有些好笑的想把他拉起來,他卻接著說,
“和他離婚,和我結婚。”
少年打過籃球的汗還沒有落盡,有些都淌到了他的眼睛裏。
可就是那樣的眼睛,亮晶晶的反映著我,我看見眼睛裏滿是我,無比認真。
我忽然就點頭了,
我才27呀,卻和沈南洲糾纏了7年。
我還要和他糾纏多少年,這樣的日子還要過多久?
謝辭就那樣一直跪著,
我忽然就想賭一把,哪怕輸了也沒關係。
“戴上吧,我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