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歡迎光臨hw,請問有什麼可以幫您?」
迎賓小姐甜美的聲音像加了蜜糖。
我戴著口罩,把手裏的戒指盒子推了過去
「你好,我想鑒定一下這枚戒指真假。」
「好的。」
迎賓小姐笑容不變,應是見慣了這種客人,她麵不改色地請我去候客區坐下,然後拿著戒指走進了櫃台。
過了一會兒,一個主管模樣的女人走到我身邊,邀請我進會客室坐坐。
「這枚戒指,有什麼問題嗎?」
我不安的坐在椅子上,控製不住地咬著自己的指甲。
每當我焦慮不安到極點時,就會做出這個動作。
一直也改不好。
像是看出我的焦慮,主管起身給我倒了一杯檸檬水。
「蘇小姐,請不要緊張。」
「這枚戒指是我們品牌的經典款式之一,請您進來是因為我們想要詢問您是否需要幫助。」
我有點無助地抬起頭,看著主管的嘴巴一張一合。
她說:
「蘇小姐,我們發現這枚戒指裏藏有針孔攝像頭。請問您需要報警嗎?」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走回家的。
我隻記得hw的主管向我再三強調,如果遇到無法解決的問題,可以向她們請求幫助。
回到家,我倒在床上,腦子裏很亂,不知道在想什麼。
一會兒是我媽媽病倒在床那張蒼白的臉,一會兒是時朗被打後那張慘白的臉。
一會兒是那張寫著50萬的欠單,一會兒是剛剛櫃員給我出示的戒指60萬的標價。
一會兒是別人豔羨地說你男朋友真愛你,一會兒是時朗猙獰的麵孔問我你要拋下我了嗎
嘈雜的聲音幾乎將我逼瘋。
我捂著臉把自己藏在被子裏,希望這個小小的空間可以給我帶來一點溫暖。
但是,
攝像頭!
針孔攝像頭!
我猛地從床上蹦起,發瘋一樣的開始搜羅整個家裏,家裏的每個邊邊角角都被我發瘋一樣的。仔細檢查了一遍,時朗送我的每個玩偶熊,都被我拆開,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
沒有。
我渾身脫力地癱在地上,過了好久才緩過神,開始把我發瘋時翻出來的東西一樣一樣放回原位。
突然,一個小藥盒引起了我的注意。
萘普生。
對人來說,這是一種止痛藥。
對貓來說,這是劇毒,50毫克就可以要它的命。
奇怪的是,因為我不痛經,時朗身體也很好,所以我在補充家庭藥箱的時候從來沒有買過這個藥。
而且,就算買了,時朗為什麼要把它藏起來?
我打開藥盒,裏麵的藥已經消失了四片。
去哪兒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