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時分,我偷偷用秦溪手機給秦橋發了個定時短信,然後把手機靜音。
確保秦橋會在自由活動課上從籃球場回到教室。
給他青春期的躁動加把火。
畢竟他平時再怎麼囂張狂妄,口出狂言,也隻敢偷偷掃視我前胸不敢動作。
我望著外麵火辣的日頭,覺得自己像盤踞角落的毒蛇,滿腹毒液,蓄勢待發。
第二天一整天我都能感受到他似有似無的視線和譏誚的笑。
仿佛在監視自己的囊中物,在尋找下手的機會。
而我早已為他物色好時機。
下午最後一節課是體育課。
常規的熱身跑,常規的調侃譏笑我的胸部。
隻是秦橋這次沒有參與其中,若有所思地看著女生隊伍。
這次體育課的主要任務是男生考引體向上,女生考仰臥起坐。
結束後,體育老師讓女生們安排個人把墊子都搬回倉庫。
女同學們個個推三阻四,我自告奮勇。
我拎著最後一張墊子往倉庫走時,操場上的人都走光了。
我知道秦橋慢悠悠地跟在我後麵。
張揚的,絲毫不知躲避地跟著我走進了倉庫。
倉庫沒有開燈,我借著昏暗的自然光將墊子整理好。
拍拍手轉身準備離開,掃了眼站在正中間的秦橋。
錯身而過時,他拉住我手臂。
我作勢用力甩了下,秦橋將我拉近,掐著我的脖子按在海綿墊上,氣息微窒。
他低頭湊近,男性荷爾蒙氣息撲麵而來。
「跑什麼?你不是給錢就能摸嗎?」
倉庫昏暗的光線下,我盯著他近在咫尺的眉眼,向他伸手。
他嗤笑:「果然跟你媽一樣,都是賤貨。」
卻從口袋裏摸出兩張百元大鈔塞我手裏。
我直接扔地上,掙紮著要走。
他愣了一瞬,手下用力怒道:「你他媽還嫌少?」
我無所畏懼地回視他,又向他伸手。
掙紮半晌,他再次塞了五百塊錢給我。
這次我沒有扔掉。
慢悠悠解開衣領扣子。
他警惕地環顧四周,確保沒人看到。
我垂下眼眸沒有說話。
他的手摸上我的手臂。
我不自覺瑟縮了下,眼眶酸澀通紅。
他停下動作有些不知所措:「你別哭啊。」
我努力扮演受害者的姿態:「我怕。」
他咽了咽喉嚨點頭,像亞當偷食禁果那般緊張。
窗簾上一道影子掠過。
我滿含哭腔:「你真好。」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下一秒,我把他已伸進衣服裏的手拉出來,狠狠扇了他耳光,踹了他一腳想逃跑。
他反應過來強行將我摁倒在地上,怒吼:「你敢耍我?」
窗外那道影子頓住,加速往這邊走。
我在秦橋強行上手時,奮力反抗蹬踢。
在聽到有人開門時,慌亂喊:「救命!」
秦橋慌了神,捂住我嘴巴,我直擊他麵門推開,衝進來的人喊道:「老師救我!他...他欺負我!」
進來的人是體育老師。
當時情勢慌亂,老師看到的就是秦橋壓在我身上並捂嘴不讓我呼救。
老師將我護在身後,衝秦橋怒喝:「你再動一下試試!」
局勢已經很明顯了。
即便秦橋厲聲嘶吼罵我,向老師喊著自己是被騙的,也改變不了被扭送教導處的結局。
我撿起地上的兩百塊錢,看著秦橋吼得通紅的臉,低頭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