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鄰居是個神經病,他老是在半夜三更敲我家的門,我打開門後他又不說話,隻是怔愣地盯著我看。
我向老公抱怨,「什麼時候搬家啊,真是受不了這個神經病了。」
直到後來,我看見鄰居嘴巴裏麵空蕩蕩的舌根。
我才知道,他每晚敲我家的門,是在提醒我。
「快跑。」
鄰居又來敲門了。
我看向手機,不耐煩地皺眉。
淩晨一點。
我之前不止一次地給鄰居說過,「你別再敲門了,算我求你了。」
可是鄰居隻是看著我不說話。
周圍的人都說:「他是神經病,從小精神就不正常,讓著他點吧。」
我簡直崩潰,作為一個社畜,每天的睡眠還被打擾,我覺得我也快成為神經病了。
床上,傅融還在呼呼大睡,他每天一到晚上就睡得死沉。
我煩躁地翻了個身,看了會兒短視頻,等到敲門的聲音消失才睡著。
第二天,我就和傅融說:「什麼時候搬家啊,真是受不了這個神經病了。」
傅融說:「等一段時間吧,老婆。」
傅融並不缺錢,甚至可以說是很有錢,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偏偏選了這麼個破舊的小區和我一起搬進來。
我早就不滿好久了。
傅融當初在追我的時候鄭重許諾,「我以後一定會給你最好的生活。」
我揉了揉眉,傅融給了我一個吻,然後聲音輕柔道:「好了,寶貝,我到時候會帶你離開的。」
我想了想,追加條件,「我要去紅梅小區。」
紅梅小區是學區房,而且交通便利,環境也很好,安保什麼的也是最好的。
我和傅融結婚的時候,我就想去紅梅小區了,可是沒想到傅融帶我來的是這個小區。
「好。」
窗外灰蒙蒙的,電線雜亂的交錯著,我對待這種環境總是沒有包容心。
傅融笑了笑,將我摟在懷裏,他身上總是有股很好聞的木調香,是某種名牌香水的味道,我忘了是哪個牌子,但是一瓶香水就要好幾萬。
傅融長得很好看,無論怎樣,在外貌條件上,絕對是無可挑剔的。
我勾了勾唇,對自己當初的眼光感到滿意,同時也覺得慶幸,還好我在當初接受了我媽的建議去相親了。
我理了理傅融的西裝,然後說:「去上班吧。」
今天晚上傅融不在,他要去出差。
在走之前,他特意叮囑我,「不要給陌生人開門,我看隔壁的那個瘋子精神很不正常。」
我點了點頭,「那你就快點把我接到紅梅小區。」
半夜十一點,敲門聲再次響起。
今天鄰居格外耐心,足足敲了半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