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弟弟身上劃了一些小口子,頭發也亂糟糟的,氣呼呼跑回家。
娘看到心疼地把弟弟拉到自己懷裏。
「金寶,哪個天殺的欺負你了啊,你跟娘說,娘去罵他們去」
弟弟憤恨的看著我,
「娘,我們把這個壞女人趕走吧,他們都欺負我,就是因為這個女人」
弟弟在村口被村子裏幾個小男孩欺負了。
他們說弟弟有一個災星姐姐,我是大災星,他是小災星。
他們不願意和災星玩,他們給弟弟編了一首歌,
「小金寶,倒黴鬼,有個姐姐是災星,千萬不要靠近他,倒黴蛋會纏上你」
弟弟哭著跟娘說:「阿娘,我不想當災星」
娘心疼的摟住了弟弟,扭頭看我。
眼裏滿是狠毒,那一瞬間我就好像知道了自己的去處。
我直勾勾的盯著娘,娘看著我,
那起鞋甩了過來,
「賤胚子,都是因為你,你阿弟才在外頭受委屈,你怎麼不死啊你」
拖鞋打在我的身上,發出沉悶的聲音。
當天晚上,爹娘就合計好了,
「十一歲了,可以送到鎮上紡織廠打工了,不然在家浪費糧食,還害得我可憐的金寶受盡委屈」
「放心好了,紡織廠有個女工是我娘家嬸子,敗家貨每月的錢發到我們的手上呢。」
現如今,我打工這些年,每年都往家中寄大筆錢不說,
好不容易攢錢買的房子,爹娘竟也打起算盤來。
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我這些年來的忍氣吞聲,讓他們以為自己可以得寸進尺。
將我賣給劉貴家做兒媳,誰不知道劉貴是個癡呆兒,他那個爹娘都不是善茬。
想從他家拿錢可是難如登天,
把我多年打拚的房子留給弟弟,這一家人的嘴臉真是惡心。
吃幹抹淨,還要把人骨頭磨成粉做人血饅頭。
我可不是當初那個磕頭磕出血也要留在家裏的小女孩。
我冷哼一聲,天涼了,讓這家人破產吧。
每個月固定打個幾千塊錢已經滿足不了他們的胃口了。
現在算盤珠子都快蹦到我臉上了,
我用了緩兵之計,有了一個星期的緩衝時間。
至於我那個弟弟嘛!之所以攛掇爹娘過來要我的房子,也不是為了娶媳婦,而是在鎮上賭場欠了錢,還不上這個大窟窿了。
可不就瞄上了我嘛!賭輸了,就想起了我這個災星姐姐,想拿我的房子平賭債。
嗬,我這就把閨蜜約了出來喝咖啡,忘了說了,我們鎮上的小賭場就是她家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