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臨會所門口,黑色賓利車停下,下來道矜貴清俊的身影。
江雲舟剛一露麵,立馬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那些紈絝子弟紛紛上前。
“雲舟。”
“江少來了。”
江雲舟隻是淡淡地應了聲,徑直走進會所。
朋友叫他來這裏談醫療器械出口的事情,不得不來。
他落座後,周圍人都知道他的性子冷淡,不敢上前打擾。
“雲舟,叫你出來一趟可不容易啊。”合夥人端著酒杯,坐了過來。
可江雲舟的視線,卻落在舞台上穿著芭蕾舞服的女人身上,眉頭緊了緊,眼神也跟著暗了下去。
白天的時候還在醫院裏照顧母親,晚上就來會所給人跳舞?
芭蕾舞服貼身,那雙纖細修長的腿,就這麼大方地展示在所有人麵前。
也讓江雲舟想起,不久前那雙腿勾在自己腰上的感覺。
周圍響起低低的讚歎聲,有人笑道:
“這女孩不錯啊,看著就純。”
“想什麼呢,來這種地方跳舞的,有幾個幹淨的?”
玩味的笑聲傳入江雲舟耳朵裏。
他的眸色,不由得又冷了幾分。
站在不遠處的沈雨薇,輕蔑地瞥了眼舞台,和身邊的小姐妹說了什麼,幾人笑個不停。
沈雨薇的目光,有意無意地看向江雲舟。
忍不住端著酒杯走過去。
“雲舟哥哥。”
她剛要落座,就聽到男人冷冷開口:“這兒有人了。”
沈雨薇愣了片刻,當眾被拒絕讓她感到極其丟臉,但又不敢發作,隻好悻悻地走開。
燈光暗了下去,舞台上舒檸翩翩而動,如同一隻渾身純白的蝴蝶,輕盈又曼妙的身體,伴隨著舒緩的音樂緩緩伸展。
她神色專注平和,不像是在會所跳舞,倒像是在摩洛哥劇院,作為芭蕾舞團的首席在為台下觀眾演出。
這樣的舒檸,確實迷人。
音樂逐漸加快,舒檸優美的跳躍,可就在她落下的瞬間,地板過於光滑,腳尖根本沒有足夠的摩擦力,舒檸一下子重重摔在了舞台上。
伴隨著一聲悶響,會所燈光重新亮起。
有人故意要將她的窘迫展示給所有人。
江雲舟搭在沙發上的手,不自覺收緊。
“你沒事吧?”沈雨薇卻搶先一步走上了舞台。
她居高臨下地看著舒擰,目光諷刺。
“這是從哪兒找的舞蹈演員,這麼簡單的基礎動作都能摔倒,不會是騙子吧?”
“這裏確實有個騙子,但不是我。”舒檸忍著疼,冷聲道。
“嗬,嘴巴夠硬的啊。”
沈雨薇嗤笑了一聲,譏誚道:“你這種人我見得多了,不就是故意摔跤,想引起男人的注意攀高枝嗎?我勸你還是別做夢了。”
她從包裏拿出一遝紅色鈔票,重重砸在了舒檸臉上,挑釁道:“這是一萬塊,拿了錢趕緊滾,別讓我在雲城再見到你!”
舒檸被砸得臉上生疼,掙紮想爬起來,可腳腕的傷實在太嚴重,她幾次都跌了回去,隻能抬起頭,冷冷地看向沈雨薇道:“我是缺錢,可我再缺錢也不稀罕你的施舍,小三的女兒。”
舒檸眼中帶著怒氣,以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咬重了最後幾個字。
“你胡說八道什麼,給你臉了是不是?!”
沈雨薇當即瞪大了眼睛,抬手就朝舒檸扇過去。
“這裏動手,不太合適吧?”
低沉的嗓音在身後響起,沈雨薇的手腕被人扼住。
她回眸,看到是江雲舟後,臉色大變:“雲舟哥哥,你......”
江雲舟將她甩到一旁,上前脫掉自己的西裝外套,披在了舒檸身上。
然後眾目睽睽之下,將她打橫抱了了起來。
舞台下的眾人,驚得鴉雀無聲。
無數道視線都注視著江雲舟離開的背影。
沈雨薇呆愣在原地,半天才回過神,暗暗咬牙。
“舒檸,你可真是好本事啊!”
竟然背著她,勾搭上了雲城首富江家的獨子,以後豈不是要飛上枝頭,把沈家都踩在腳下?
......
江雲舟將舒檸抱到停車場,把人塞進副駕,自己也上了車。
可他半天都沒吭聲,舒檸也不敢打擾。
過了半晌她才小心翼翼道:“江醫生,今天......謝謝你。”
昏暗中看不清他的臉色,男人的呼吸聲有點重,片刻後他側過臉來,冷聲問:“你是不是跟缺錢?”
舒檸不明所以地看著他,半天說不話來,算是默認。
江雲舟看在眼裏,眸色又沉了幾分。
“江醫生。”舒檸放軟了聲音道:“我按照你說的,給名片上的陳醫生打了電話,可是......可是根本聯係不上他。”
她出賣了所有,才換到一張名片。
結果還聯係不上對方。
想到這裏,舒檸的喉嚨不禁有些哽咽,硬著頭皮問:“是不是名片印錯了?”
“不是。”江雲舟緩了嗓音道:“陳教授最近在國外度假,不接電話很正常。”
舒檸外聞言,心頭揪緊。
她母親的手術就在這兩天,沒有靠譜的主刀醫生怎麼行?
可陳教授在國外度假,那唯一能手術的隻有江雲舟了。
“江醫生,”舒檸囁喏著,輕扯住他的袖子,聲音帶著絲哭腔:“求求你,想辦法救救我母親。我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
這聲音,不禁讓江雲舟想到了那晚在床上,她被要的狠了的時候,不經意發出的帶著哭腔的悶哼。
下.腹升起一股熱意,男人喉結滾動,他垂眸睨過去:“我可以幫你。”
在舒檸看到希望的時候,江雲舟又補充了一句:“可是你拿什麼報答我?”
舒檸愣了下,知道他指的是什麼。
片刻後,緩慢又堅定地說:“隻要你願意給我母親做手術,怎樣都可以。”
“怎樣都可以。”江雲舟輕嗬了一聲。
真是敢說啊。
他的雙眸晦暗了下去。
下一秒,扯住舒檸的手腕,將人帶進了自己懷裏。
冰涼的指尖,輕觸她徑直的鎖骨,大手在她腰間流連,輕車熟路地一路向下撩撥著。
江雲舟的薄唇湊近,聲音暗啞:“這可是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