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身體本就不好,前幾日又受了那麼多傷,眼下還沒恢複過來。
沈念昭的小院在恭王府最偏僻的地方,隻有一個侍女伺候。
這日她又是睡到快晌午才醒,醒來後問柳兒:“你去打聽打聽王爺現在在做什麼?”
“是。”
侍女快步出了房門,但臨走前眼底藏著的嘲弄沒逃過沈念昭的眼。
她走後沈念昭眸色立刻暗了下來,突然明白為何沈薇兒總是知道原主的行蹤,原來柳兒竟是沈薇兒的人!
以前原主在丞相府的那些侍女不願意陪嫁跟著她來恭王府,來到恭王府後她院中也隻配了一個侍女柳兒。
現在回想起來,那日在青鬆觀,一開始好像也是柳兒把她引去了後山......
想明白後沈念昭不禁暗道原主著實愚笨,還一直傻乎乎地讓柳兒給她想辦法吸引謝初安的注目,能吸引到才怪?
柳兒很快從外麵回來:“王爺被皇上叫進宮去了。”
“嗯。”沈念昭輕輕點了點頭,沒什麼表情。
這時候把恭王叫進宮,一定是城中傳言也落到了皇帝耳朵裏。
這就是沈念昭最想要的。
半個時辰後,謝初安怒氣衝衝地邁進小院,一進來就劈頭蓋臉對著沈念昭一頓罵:“城中散布的那些紙張都是你的手筆對不對?你要置本王於死地嗎?”
沈念昭施施然從椅子上站起,絲毫不見生氣:“和我沒關係,我聽說是你和沈薇兒的惡行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他老人家從天上撒下來的宣紙。”
“胡說八道!”謝初安食指指著沈念昭的鼻子,氣得雙目通紅。
他能猜到是沈念昭在背後搞鬼,可卻一點證據都沒有。
這幾日因為此事他在朝中遭了無數嘲笑,連帶著沈丞相名聲也受損,言語間都是對謝初安的不滿。
流言還傳到了父皇耳裏,剛才把他召進宮好一頓罵。
這樁婚事畢竟是禦賜,鬧到現在的地步讓皇帝臉麵沒處擱,氣得皇帝把硯台砸到了謝初安頭頂,現在他腦門還腫著個大包。
謝初安覺得這一切都是拜沈念昭所賜,恨不得把她掐死。
“總之肯定與你脫不了幹係,你得幫本王平息父皇的怒氣!”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事情都是你做的,我如何能平息天子的怒火?”沈念昭明顯不想幫忙。
她盼著皇帝動怒還來不及呢。
她人微言輕不成氣候,把這事兒鬧大就是為了讓皇帝知道。
謝初安被她氣得臉麵漲紅,拚命咬著後槽牙才壓下怒火。
“我在父皇麵前下了保證說以後會好好對你,父皇讓我們明日一起進宮一趟,到時你做個樣子為我說幾句好話,此事就算過去了。”
“不去!”沈念昭立刻拒絕。
謝初安再次被她氣得翻白眼,怒道:“這不是商量,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你也不想我們恭王府的名聲在外麵發爛發臭吧?”
“行啊,進宮可以,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沈念昭唇角輕勾:“把王府的掌家權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