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跟我媽是舊識,有一次開家長會,全班人都知道我死了媽。
一個個在背後嘲笑我,賀知書的媽媽溫柔的像水一樣,她撫摸著我的發頂,心疼的聲音有些哽咽。
“七月,以後阿姨會讓阿書好好保護你。”
“七月,你是個好孩子。”
我眼眶不爭氣的熱了,除了我媽,沒人說過我是好孩子。
我沒有錯過江孜琴跟她媽看我的眼神如同陰暗之地的毒蛇。
家長會過後,我的書包裏再次出現了一堆癩蛤蟆。
她們不知道如此拙劣的把戲,壓根嚇不到我。
自習課上,我抓起那幾隻蛤蟆,直接拉開江孜琴的衣領全都扔了進去。
她嚇得原地蹦蹦跳跳,刺耳又尖銳的聲音讓她失去了昔日一直保持的形象。
沒有人敢去替她抓,包括旁邊的賀知書,他原本動了,我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他又坐到一邊。
我笑得愈發放肆,小霸王是個媽寶男呢。
“江孜琴,我最後警告你一次,如果再玩這些小把戲,我一定會狠狠地扯住你的頭發,然後將它們全塞到你嘴裏。”
我順便比劃了一下。
我不是我媽,不會忍氣吞聲讓人欺負到頭上。
後來江孜琴報複得愈發厲害,她找了一群小混混將我圍在死胡同時,也是賀知書衝到我麵前,憑著那股不要命的打法跟人拚命。
那一次他挨了不少打,笑得很醜,
“林七月,不許把我打輸的事情告訴別人,是他們人太多了。”
“要是,要是你告訴別人,我就再也不會保護你了。”
我跟賀知書走得越來越近,江孜琴這條毒蛇隨時準備衝上來咬死我。
人前她亭亭玉立笑的一臉溫柔,人後醜陋的人神共憤。
在她跟她媽的共同努力下,我爸對我愈發不滿,覺得我哪裏都比不上江孜琴。
他好像忘了誰才是他的女兒。
在家裏她們報複在我身上的,我都會變本加厲地報複回去。
關鍵是賀知書很好用,聽話。
他開始成了我的同桌,一直圍著我轉,漂亮的星眸裏再也沒了江孜琴。
每次看著我的好妹妹一臉的陰沉我總有報複的那種快感。
放學時,我強迫賀知書騎自行車送我回去,但凡他表現出一點點不願意,我就拿著他打輸的事威脅,再不濟搬出他媽,百試百靈。
江孜琴一直跟在我們身後,毒蛇一樣的眸子緊盯著我的後背。
不過我一點都不怕她,反倒更加變本加厲的將唇湊近賀知書的側臉。
那個時候呆住的不隻是他們,放在腰間的手都好像感受到了賀知書強烈的心跳。
可是現在,他的心跳早就停了,了無生氣,再無餘生。
哪怕後來他現在了江孜琴,我都沒想過他死。
我倒希望他在我看不見的地方好好活著,而不是死得這麼慘。
哪怕他從不愛我。
我很喜歡當著江孜琴的麵和他親密,有種報複的快感。
她和她媽搶了我爸,我就奪走她所珍視的。
但是高考前,江孜琴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