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胡思亂想一晚上,夢到了很多以前的事情。
我和顧南赫在國外讀同一所大學,並恰好有資格爭奪同一份高額獎學金。
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竟然讓我撞見顧南赫和評獎教授在辦公室內卿卿我我。
更巧的是,評選結果我位列第二,隻能拿到較少的那份獎學金。
我年少氣盛,自然而然認為顧南赫是靠色相上位的小白臉。
就算後來在一次活動中他替我解了圍,我對他說的第一句話還是:
「Thank you,but stay away from me.」
謝謝,但是請滾開。
雖然某人後來敲著我的腦門解釋:
「少看點破文,當時教授沒站穩,我扶一把而已,而且......」
我用眼神表達不滿:
「你還敢狡辯?」
他歎了一口氣:
「而且那教授是男的......」
顧南赫眼眸帶了一絲無奈的笑意:
「隻要是活的,站一起你都得湊對是吧。」
他表白那天,把所有的獎金都給了我,我驚愕地看著手裏的銀行卡。
他悄然拽緊指尖,聲音帶了點沙啞,說:
「我終於站在你麵前了。」
「這是我現在的所有,你願意接管它嗎?」
「包括我以後的所有,你願意當我的第一財產繼承人嗎?」
寒風凜凜,把我從夢中吹醒。
我揉揉眼,突然發現,
我有點想他了。
我想起床喝杯水,卻感覺天旋地轉。
我重新睜開眼時,看見顧南赫一臉著急地看著我。
他鬆了一口氣:「嚇死我了。」
隨後替我掖了掖被子,控訴:
「發燒了都不跟我說,要是家裏沒人暈倒了怎麼辦?」
「我發燒了?」
「對呀,」他指了指桌上的紙巾團,「你還流鼻血了。」
我下意識碰了碰鼻子,他連忙攔住我的手。
我身體向來很好的,被顧南赫養得連感冒發燒都很少有。
興許是上火吧,我想。
顧南赫腳不沾地地照顧我,先換了我額頭上的退燒貼,再去廚房給我熬粥。
我看著他忙碌,少年的身影漸漸與長大後的顧南赫重疊。
少年熱烈,而男人溫柔。
他們同樣懷揣真誠和滿腔愛意。
我燒糊塗了,招招手示意顧南赫過來。
在他靠近時,我撫上他的臉頰,沉迷地看著他。
他先是一怔,而後耳朵通紅,卻也不躲閃。
我意識浮沉,忍不住慢慢向他的唇靠近,氣息呼在他臉上。
他一動不動,眼睜睜看著我湊上去,充滿緊張和欲蓋彌彰的期待。
近在咫尺,我低低笑了一聲,理智扼住我的流氓之心。
這可是未成年。
算了,還是不當牲口了。
顧南赫突然說話:「姐姐你是不是把我看成他了?」
我自然知道他說什麼,摸了摸他的臉,不說話。
當我準備躺回去時,顧南赫突然扶住我的脖子。
我還沒反應過來,唇上突然一軟。
他竟然吻了上來。
少年滿臉通紅,毫無技巧,用一腔赤誠橫衝直撞。
他親得重,卻一觸即放,用鼻尖抵著我的。
「不要想他,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