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嬋點燃香爐放到院子中央,五步之外便是上一個調香師的屍體。
青煙升起,清冷香氣聚攏,隻絲絲的向外散,混合著血腥氣,慢慢的勾著人的心。
春嬋身形晃動,看向屍體的眼神發出光亮,朝郡主跪倒在地,“求殿下讓奴婢將這屍身好好安葬!”
孟榕驟然掐緊扶手,眼中殺意盡顯。
我端起茶水倒在春嬋臉上,其餘的澆滅香灰。
春嬋好似大夢初醒,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殿下饒命!奴婢被香氣迷失心智,這賤人惹得殿下不快,死不足惜啊!奴婢怎會替他求饒。”
我沉默的跪回原地。
孟榕抬手重重打了我兩巴掌,“好一個迷惑人心的香料,你可知罪?”
我咬著舌頭讓血流出更多,惶恐道:“這香專為殿下研製,用量與焚燒都極為講究,春嬋姑姑焚燒過度,過猶不及啊。”
“殿下鳳儀萬千,是所有人敬仰愛慕的對象,奴婢心裏想著這點,也把它融入了香料中,故此香料可引人心。”
我迎著孟榕審視的目光,指甲緊緊紮進肉裏。
終於,孟榕說:“今晚,你為本郡主燃香。”
我一夜沒睡,守在臥房為孟榕燃香,內廳也用同樣的香料熏著祈福用的衣物。
孟榕睡的安穩,一覺至天明。
春嬋服侍孟榕起床,孺慕道:“殿下昨晚沒有驚醒,也沒有夢魘,格外容光煥發,未施粉黛也傾國傾城。”
孟榕看著鏡中仿佛被鍍了一層柔光的人,滿意的點頭。
郡主祈福的馬車出城,第二日下午才回府,一回來就召我去見她。
孟榕躺在美人榻上,享受著春嬋比平日更加貼心的服侍,對我的語氣都柔和不少,“你做的很好,叫什麼名字。”
我目光掃過她衣領露出的曖昧紅痕,便知道事成,回道:“奴婢時染。”
“以後你就是本宮的調香師。”
“謝殿下,奴婢定當盡心盡力。”
我俯身叩謝,沒有治療的臉紅腫發脹,嘴角卻抑製不住笑意。
終於要開始了,阿姐,你要好好看著孟榕是如何自掘墳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