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確定的小組名單裏,周澈將我的名字排在了他旁邊,後麵緊跟著的就是李欣然和她的兩個閨蜜,最後一個成員,是班長程開森。
在周澈轉學過來之前,程開一直是年級第二,周澈來了之後,我和他的名次都往後降了一位。
程開森的父母都是學校的老師,他平時沉默少語,多數時間都在埋頭學習。
這一次,也是他主動找到周澈,說要調到這一組來。
周澈自然是同意,於是我們六個人,按照老師的要求,將課桌調整為了兩兩對麵。
這樣一來,我便和周澈成了同桌。
李欣然雖說心裏不樂意,但事已至此,也隻能勉強接受,主動將桌子搬到了周澈的另一側。
這天下課,同學們圍坐在一起聊天,李欣然主動提出周末一起去公園玩,她兩個閨蜜紛紛舉手讚同,然後她又將目光投向了周澈。
“周澈,一起去唄,聽說城北新開了一家商場,咱們可以先看電影,再一起去吃飯,人多熱鬧。”
李欣然隻有在麵對周澈的時候,會收起她高高在上的模樣,還會特意換上嬌滴滴的語氣。
雖然沒有加入他們的聊天,但聽到這句話,我還是下意識停止了算題的動作。
令我覺的詫異的是,與此同時,坐在對麵的程開森也默默的抬起了頭,似乎也在等待周澈的回答。
“我周末有事,不去了。”
周澈語氣平淡的拒絕。
在聽到回答的一瞬間,我心裏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而對麵的程開森,也幾乎是在聽到回答的同一時間,暗暗鬆了一口氣,然後重新埋頭算起了題。
“這周不行就下周,總有時間,咱們都組建學習小組這麼久了,也該組織小組活動了吧?”
李欣然不肯輕易放棄,她的兩個閨蜜也在一旁附和著。
“要不這樣,我請客,感謝你們這段時間在學習上對我的幫助!”
說完,李欣然眨巴著圓溜溜的大眼睛,期待的看著周澈。
可周澈卻仍是搖頭:“每個周末都不行,我有其他事情要做,你們去吧。”
說完,便拿著籃球走出了教室。
估計李欣然還沒有被誰這麼明目張膽地拒絕過,望著周澈離去的背影,她撅起嘴,委屈的差點哭出來。
但正當她的兩個閨蜜要開口安慰的時候,李欣然又起身追了出去。
六張桌子,隻剩下了我和程開森兩個人。
我轉過身準備繼續算題,卻正好撞見程開森的目光從教室門口收回來。
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程開森的眼睛裏,是失落。
時間很快來到了周末,周六早上,我如往常一樣按時起床,洗漱穿衣吃早飯。
在外公外婆的安排下,我每個周末都會前往隔壁小區的老師家裏練鋼琴。
“外公,要不我今天不去練琴了,跟你一起陪外婆去醫院吧?”
穿鞋出門的時候,我看著難受不已,躺在沙發上的外婆,再次對外公說道。
由於遭受了太多的打擊,這些年外婆身體一直都不好,昨天晚上又發病了,頭疼得一晚上都沒睡。
畢竟年紀大了,外公的身體也遠不如從前硬朗,我確實不太放心他們。
不料外公卻擺了擺手:“沒事,你好好練琴別分心,我送你外婆去就行了。”
說完便催促我趕緊出門。
我自知拗不過外公,便穿好鞋子出了門。
教我彈鋼琴的,是一位音樂學院的退休教師,跟外公外婆差不多年紀,是一位很和藹的老太太。
第一次上課,她就告訴外公外婆,我在這方麵沒有天份,但架不住外公外婆的堅持,隻得繼續教著,一教就是這麼多年。
我不喜歡彈鋼琴,也沒有天份,所以隻能一遍又一遍的練習,盡量多的付出更多的時間和努力,才勉強讓外公外婆滿意。
中午,練習時間結束,我向老師告別開始往家裏走。
走著走著就發現了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