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之前,夫君的白月光回來了。
他予她十裏紅妝,娶她為妻。
縱容她搶走我娘的遺物,毒殺我的小狗。
我每日忍著鑽錐心之痛,看他們恩愛綿綿。
後來,我一箭將他的白月光射了個對穿。
他目次欲裂,恨不得殺了我:[秦朝,你怎麼敢!]
我有什麼不敢。
反正我也要死了。
01
夫妻恩愛的第三年,宋昭野的白月光找上了門。
她叫孟清甜,人如其名,宛如芙蓉,爛漫伊人。
即便家道中落,也不見半點頹靡之意。
她進府後的某日,差了婢女給我送來蓮花糕。
她那小婢女,前腳笑嘻嘻的喊夫人,後腳拐了個彎就開始罵我。
罵的很是難聽。
胡桃替我憤鬱不甘,將人教訓了一頓。
隔天,孟清甜就上門來討說法。
她長著一張和我有幾分像的臉,見到我先是勾了勾唇。
然後,泫然欲泣:
[不知清甜做錯了什麼,姐姐要那樣對我的婢女。]
[姐姐有什麼不滿,對清甜來就是,何苦難為旁人。]
這聲聲姐姐,喊的我頭疼。
我沒心思和她裝什麼姐妹情深。
[你來就是說這個?]
[我宋府的人,我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
[你算什麼東西,能引起我的不滿。]
孟清甜臉色幾經變化,似是沒想到我這麼直白。
最後她甜甜笑開,也不裝了。
[倒也不全是,就是還想看看阿野放在心尖上的夫人,是個什麼樣的。]
[現下看了,我也放心了。]
[不過是個和我有幾分相像的替身罷了,犯不上我費什麼心。]
替身。
我忽然想起,和宋昭野成婚那晚。
他很是綿綿溫柔,纏著我吻過發梢,眉眼,鼻尖。
吻到唇瓣時,他喃喃自語:[清甜......]
我以為他是在說我甜,還帶著幾分羞澀忸怩問他:
[很甜嗎?那會等的有些久,我偷偷吃了塊酥糖。]
他愣了一下,將我臉頰一側的碎發拂至耳畔,淺淺笑開:
[嗯,甜,很甜。]
屋內光影罩落,宋昭野的目光鎖在我身上,像是在看我,又像是在透過我看另一個人。
清甜......
孟清甜。
02
[夫人,金簪多俗氣,還是戴玉簪吧,不然不像我,宋昭野就不喜歡了。]
孟清甜點了點我頭頂的金簪,像是在評判阿貓阿狗,嘴角帶著止不住地得意。
她的模樣看的人生厭。
我幽幽歎了口氣,覺得吧。
她既是來宣戰,也不知道多打探一下。
我向來囂張跋扈,惹我不高興的人,哪有幾個有好果子吃的。
我抿了口茶,潑在了她臉上。
胡桃心領神會,起身關上了院落大門。
在孟清甜還沒反應過來時,一腳踹在她膕窩處,將她壓到了我麵前。
孟清甜滿臉錯愕,似是沒想到在宋昭野明目張膽的寵愛下,我竟敢動她。
[你竟然讓我跪下,阿野要是知道......]
她的話音被我的巴掌打斷,我揉了揉拍紅的手,抬眸看她:
[嗯?宋昭野怎麼了,你接著說。]
[秦朝!!你竟敢打我,你......]
她的話音又被胡桃一巴掌打斷。
[你是個什麼身份,夫人的名諱豈是你能喊的。]
剛才還一臉得意的人,此刻滿臉憤怒卻不敢再說話。
我看著她那副憋屈的模樣,暢快極了。
我爹爹是鎮守北境的臨安侯,當今皇後是我姑母。
我自幼被寵慣上天,養成了囂張跋扈的性子。
向來隻有我欺負人的份。
從沒有被人挑釁上門,還忍氣吞聲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