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你腳扭了,我送你去醫務室吧」
他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我的大腦飛速轉動。
他這一抱我,徐夢一定不會讓我好過。
但是!!我本來就夠不好過了。
多一點簡直就是撓癢癢。
於是我的頭心安理得地往他的身體裏蹭了一下,順便抱緊了他說「好。」
有帥哥不抱大傻*!
......
處理完傷口之後,我們出門就遇見了徐夢。
旁邊是她的小跟班。
一看就是通風報信的。
徐夢走上前。
「初初,你怎麼樣了?」
她關心地看著我,隻有我知道,她平靜溫柔的眼底背後是無盡的風暴。
她一邊攙扶上我,一邊用指甲死死刺入我尚未痊愈的傷口。
我忍著身上的疼,
露出一個微笑,
然後眼疾手快地猛地扇了她一巴掌,「別假惺惺了。」
她的臉上一下子出現了一個鮮紅的巴掌印。
本能的,徐夢的瞳孔突然放大,像是要把我吃了。
但是祁塵就在一旁看著,她隻是表情變了,身體卻沒有動作。
我賭的就是,她不敢發作,不敢讓祁塵知道她骨子裏,是個惡劣的壞種。
就算拿走了我再多的氣運,也還是洗不清心底的贓汙。
幾乎是下一秒,徐夢就哭了,擠出了五六滴淚水。
兩隻手轉過我的身子,委屈地對我說「初初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難道就因為我學習比你好,長得比你漂亮,你就完全不顧姐妹親情嗎?」
祁塵走上前用複雜的眼神看著我。
徐夢眼裏閃過得逞的快意。
我很平靜。
因為我本來就不需要他的任何同情和關愛。
就算他覺得我是個壞人也無所謂。
徐夢立刻乘勝追擊,拉著祁塵的手說「祁塵,你不要怪初初,初初這麼做一定有她的難言之隱。」
慣用的綠茶套路,徐夢學的很爛。
祁塵自然地轉頭對上了徐夢,她大大的無辜的眼睛還閃爍著淚水。
我見猶憐。
沒有一個男人會不相信這樣的麵龐這樣的眼睛說出的話。
可是…祁塵接的話卻讓徐夢宮寒。
「對,我也相信,初初同學一定有她自己的難言之隱。」
祁塵握著我的手,真誠地說。
徐夢愣住了。
我也...
合著你小子是油鹽不進呀。
想置我於死地是吧。
你罵我、打我都可以。
護著我?
簡直就是想讓我死。
當晚我決定不回家了。
就讓徐夢對著空蕩蕩的地下室踢牆泄憤吧。
我掰著手指頭數,我現在快十九歲。
我原本打算考上大學再想辦法逃離那個家的。
現在可能得提前了。
因為祁塵,那個腦癱。
我走在路邊,想著去哪裏過夜。
突然一個人從路邊閃了出來,還戴著黑色的口罩。
但是這個身形,很熟悉。
很像.....
還沒思考完,
我的身子就被提起來,喉嚨被扼住。
我有點無法呼吸,但又能感覺到他並不想掐死我。
夜光之下,他黑溜溜的眼睛像打量獵物一樣打量我。
然後緩緩開口,
「抓到你了,小老鼠。」
這個聲音,這個眼睛,不會錯了,百分之九十九是祁塵!
下一秒,他鬆開了我脖子上的手,抱住了我。
然後低下頭在我脖子嗅了嗅,
「好香。」
我整個人直接僵硬石化。
「可是,我三天沒洗澡了誒......」
他抬起頭,彈了一下我的額頭。
「我說的不是你身上的香味。」
這家夥,怎麼神神叨叨的。
「不過也確實該洗澡了,跟我回家吧。」
他的語氣不容置疑,仿佛早知道我無家可歸。
來到他家,祁塵先是給我的傷口上藥。
他抬起我的胳膊一頓操作。
差點沒給我整死。
「小老鼠,我要謝謝你。」
「別叫我小老鼠!」我氣憤地看著他。
嗯?等下,他謝我什麼?
「我爸因為你死了,你是我的恩人。」
等下?
你爸是?
「你身上有雙生詛咒,是我爸下的。」
「但是他下完不久就死了,他死了,我媽和我才能從地下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