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澤,我通知你一聲,我一個月後離職,同時把我的10%股權轉出去,你......”話都沒有說完,就被打斷了。
“陸清,你那個AI大模型還沒有做完吧?現在辭職公司沒有人能接手啊。”
“李全總很快就要投資我們公司了,公司眼看就要上市了,你現在全部賣出去,很虧的”,我能想象到他一邊意氣風發、一邊有愧於我像是為我打算的惡心樣子。
“再說了,這個公司你也是元老之一,就像是你的孩子,你真的忍心把辛苦養大的孩子送出去嗎?”
“黃澤,我打電話給你,是基於基本禮貌,辭職通知文件已經發送到你的郵箱,一個月後,我會正式離職。
AI模型有沒有開發完,那是你公司負責人兼技術負責人要考慮的事情,和我無關;
股權上,現在公司估值八個億,我的股權價值八千萬,我對外轉讓價格是九千萬,你好好考慮、你要是買的話可以給你優先。”
“你沒說錯吧?估值八千萬的股權你轉讓要九千萬,老股轉讓都是打折的好不好?你不打折還要漲價?還算是給我優先?你這不是把我當傻子耍嗎?”
“你好好考慮,是你說李全要投了你們的、也快要上市了,這股權未來可不止這九千萬了。另外,提醒你一件事——你不買,我會賣給二股東,那你可就失去控股權了。”我不急不緩的開口,末了我補上一句:
“還是說,公司不能沒有我,我走之後,公司就要倒了?所以不值這個錢?”
“你鬧什麼脾氣呢?何必這麼惡毒呢?”看說服不了我、他語氣急迫。
我直接掛了電話,不再理會他不斷打過來的電話。
*
周一,剛進電梯就看到了疾步跑來的李可麗,真是晦氣。
李可麗喊著:“陸姐,陸姐,等我一下。”
我直接按上了關閉。
電梯關閉的同時,我看到了李可麗一副白蓮花的樣子,好似全天下的委屈都被她受了。
坐在自己工位上沒有五分鐘,黃澤已經快步過來了,周末一直沒有接他的電話,看來這是要和我好好談談。
不過他身後跟著小白花李可麗,她還在不停地扯著他的衣角,嘴裏說著“別生氣了,陸姐也不是故意的。”
預想的軟言細語並未出現。
黃澤惡狠狠地走到我麵前,就指著我的鼻子罵道:“你為什麼坐電梯不等可麗?”
“你還沒有離職呢,就開始對同事這麼狠毒,還不接聽領導電話,簡直不服管教!”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嘴臉很醜陋?”
“你對我不就是愛而不得嗎?你這樣小心眼的人我怎麼可能會和你在一起?整天做什麼白日夢!”
看來,李可麗是告訴過他要帶他回家了,這還沒有拜見家長,就已經拿出了乘龍快婿的高姿態。
還沒有等我說什麼,他緊接著又來了一句:
“行了,行了,你收拾收拾走吧!”
“還有,我勸你,你已經和公司簽了競業禁止協議,三年內不能去同行公司。不要偷偷搞小動作。”
就這一小會兒,財務辦公室門口外麵影影綽綽的一堆人圍著了。細細碎碎的聲音傳過來:
“清姐要走啊?那怎麼辦,沒人指點我們代碼了。”
“是啊,黃總是腦子被驢踢了嗎?隻要愛情不要事業,沒有事業談什麼愛情”這個好像是個清醒的。
“那李可麗背後可是首富啊,手指頭縫裏漏出來的就夠黃總磕頭當上門女婿了,黃總要躺平哪。”
“當上門女婿有什麼痛快的,不如自己幹一個上市公司,咱們公司產品吊打市麵上其他公司,上市還不是遲早的事。”
員工都比老板看得清楚,黃澤的眼睛真的是被臟東西糊住了。
我首先看向了李可麗,她眼角噙著淚,糯糯的和我說“對不起,我也沒想到澤哥反應這麼大,我不是故意攆你走的。”
我噗嗤笑出聲來:“李可麗啊李可麗,你果然和你那當小三的親媽一模一樣。”
一聽到這話,她瞬間眼淚就出來了,“你,你,你血口噴人!”說完就朝著黃澤委屈的直哭。
黃澤看到她被我這樣“欺負”,對我高高揚起了手臂,作勢要打我。
我不懼不躲,眼神定定的看著他。
他長久的沒有打下來,許是心虛吧。
“黃澤,你確定現在就讓我走?就因為沒有等你的心上人?”我緊盯著他的雙眼。
“向我道歉,我還可以用一個月的時間輔助大模型程序的開發迭代,否則不出半年,公司的業務將被友商全線超越。”
李可麗拉著黃澤咬耳朵,隱約聽到爸爸兩個字。
都這個時候了,還能在那卿卿我我,黃澤啊黃澤,沒有業務,你還能得到李全的青睞嗎?
真是讓人失望啊。
咬完耳朵,黃澤的心虛蕩然無存,他對著我嗤笑了一聲:
“你走吧,公司現在已經不需要你了。”
“好吧,那算辭退嗎?”
我故意看著李可麗的眼睛,露出挑釁的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