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合格的的前任應該跟死了一樣。
然而婚禮前夕,我卻收到前男友的信息。
“對不起,我不該糾纏你,我們還能回到過去嗎?”
“哪怕做朋友也可以。”
這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我知道這是前男友喬景明發的。
在和現任未婚夫戀愛之前,我和前任談了五年。
我們是青梅竹馬,分手時鬧的很不愉快,兩家人直接斷了世交的友誼。
喬景明突然又想打擾我的生活,無疑是我未來人生的絆腳石。
商場裏。
未婚夫察覺到我的分神,擔憂地看向我。
“夏夏,不舒服嗎?”
“沒什麼。”
“就選這款鑽戒吧。”
我按掉手機,順手拉黑了喬景明的新號碼。
我和未婚夫的感情很穩定,婚禮的日期和場地已經定好了。
任何人都不能打擾。
......
婚禮準備在下個月舉行。
“夏夏,你是不是太急了啊?”
咖啡店裏,閨蜜藍新晴對我說道。
“你和你未婚夫才談一年多吧?”
“突然聽你說要結婚,我都嚇了一跳呢。”
我隻是淡淡地笑了下,用湯匙攪拌手裏的咖啡:
“年紀不小了,該定下來了。”
“他是個不錯的人選,成熟穩重,對我也很好。”
我今年也有26了。
從學校畢業,再到進入社會工作。
不知不覺,已經成為了能夠獨當一麵的大人。
閨蜜有些驚訝:
“哇塞,沒想到這句話是從盛夏大小姐的口中說出來的。”
“我記得你以前可不是這麼說的。”
閨蜜清了清嗓子,略帶誇張地模仿我以前的腔調:
“我盛夏,要麼嫁給我愛的人,要麼嫁給最愛我的人。”
“否則不如不結婚!”
我噗嗤一聲被她逗樂了。
這句話確是像我以前能說出來的。
可是現在的我,早就過了有情飲水飽的年紀。
成年人的婚姻哪有什麼愛不愛的,隻有合不合適。
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閨蜜頓了頓:
“夏夏,你還記得喬......呃那個誰嗎?”
“我昨天碰到他了,他好像喝多了,讓我把這個轉交給你。”
一個粉白色的禮盒,上麵係著蕾絲蝴蝶結,以及印了白色小貓。
是我少女時期會喜歡的樣子。
我怔了怔,很快緩過神來。
但現在的我不喜歡了。
閨蜜組織了一下措辭:
“聽說喬景明知道你要結婚,在朋友圈連發了三天瘋。”
“當然,我是絕對向著你的哈,不管你選擇誰我都支持。”
我忍不住緊蹙眉頭,聽閨蜜說道。
“隻是覺得他有點可憐。”
......
酗酒,發瘋,騷擾前女友的閨蜜。
哪一點單拎出來都足以讓喬景明在我心中判刑。
他從來就不是一個成熟的人。
我們談戀愛的時候,學校是異地。
他會突然打個飛地,在寢室樓下蹲我,從背後捂住我的眼睛,
玩猜猜我是誰的遊戲。
有時候會突發奇想,假裝路人在學校表白牆裏誇誇我的美貌,
順帶評論美女已有男友,勿擾。
浪漫嗎?
我並不覺得。
隻不過是他可笑的占有欲在作祟罷了。
否則喬景明又怎麼會在畢業的時候,打算當著眾人麵前向我求婚,給我難堪。
就連我喜歡小貓,工作後終於有能力領養,
喬景明都要皺起眉頭,還要橫插一腳:
“你敢帶回來,我就跟你分手。”
“家裏有我沒貓,有貓沒我。”
後來我們真的分手了。
而我沒有回頭。
當愛意還在的時候,我可以說服自己,忍受他一點點侵占我的邊界感。
當愛意磨損,所有的行為都變成了相厭的證據。
我們都是驕傲的人,吵完架後誰也沒有低頭。
......
喬景明送的禮物我並沒有拆開。
我已經下決心進入新的人生,又怎麼會被前塵往事所幹擾。
對即將到來的婚姻保持忠誠,是成年人應有的道德。
“布布寶寶,媽咪回來啦。”
“喵~”
白色的小貓咪眨巴著水汪汪的藍瞳,慢悠悠地走到門口,蹭蹭我的腳。
布布是一隻白色布偶貓。
它就像是上天送給我的禮物,出現在我回家的必經之路。
小貓崽非常幹淨和漂亮,也沒有任何疾病。
上任主人隻給它係了一個粉白色的平安符。
我想它是不小心走丟了,否則這樣美貌的品種貓不會流落在街頭。
也正是因為這隻小貓,我才能和未婚夫有了認識的契機。
“布布,馬上你就要搬新家啦,開不開心?”
我給小貓鏟屎倒糧食。
不知道怎麼回事,作為我的嫁妝貓,布布對未婚夫的態度一直很差。
隻要未婚夫一進家門,它就哈氣威脅,甚至要攻擊撓人。
氣場半點都不和。
為了布布,這段時間我一直住在自己家裏。
周末有空才能去盯著婚房布置。
“下次不要再亂抓人啦,他是你未來的爸爸,知道嗎?”
我對著小貓咪循循善誘。
未婚夫是個很喜歡小動物的人,當初在店鋪購買貓糧,就是他在旁邊指導我選購。
我們也從此相識,並且約定好結婚後丁克,家裏養一貓一狗。
前男友喬景明就從不這樣。
戀愛的時候,他也暢想過我和他的未來,攬著我手舞足蹈。
“我們結婚就去國外的小島辦,順便度蜜月旅遊。”
“孩子的話,要是有女兒就好啦,最好和像你一樣聰明。”
“當然,老婆大人永遠是最好的!”
我依偎在他懷裏,隻是很淡的笑了下,沒有接茬。
喬父喬母一直是很傳統的家庭。
喬母主內,是全職媽媽,喬父主外,是喬家家族企業的掌舵人。
這樣的家庭,又怎麼會僅僅隻要求一個女兒。
喬景明天真爛漫,我卻不敢相信人性。
然而,就當我在刷短視頻,打算挑選好看的婚紗款式,
軟件裏卻收到陌生人私信:
“夏夏,求你打開那個禮物盒好嗎?我知道你不會碰它。”
“但裏麵有牧方材出軌的證據。”
我嗤笑了一下。
喬景明的手段太過卑劣。
未婚夫牧方材白日上班,晚上要看新房裝修,周末都在和我忙著婚禮的事情。
社畜光是加班,就已經耗費大部分精力。
哪來的時間出軌。
我揉了揉眉心,終於忍不住朝他發泄——
“喬景明,你是不是犯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