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沈桐文的眉頭緊蹙,目光冷淡地掃過我,隻留下一句冷言:「廢物。」
隨著時間的流逝,見慣了生死,心也就漸漸麻木,恐懼感也消退了。
嚴玄亭輕輕摟住我的肩,將我拉近他的懷抱,手指輕柔地撫過我的發絲。
我靠在他的胸膛上,手裏舉著剛買的肉餅,巧妙地解釋了我一早的去向:「這是給你買的早餐,如果你還沒吃的話,它還熱乎。」
看著嚴玄亭毫不懷疑地接過肉餅,我心中的緊張終於得以釋放。
與他的合作,還是先放一放吧。
剛才他對待那個背叛者的手段,冷酷無情,毫不手軟。
如果他知道我就是那個在沈桐文身邊,暗中除掉他數名手下的暗衛,我的結局可能會比那個背叛者還要悲慘。
但我......還是放不下他。
5.
我默默地數著日子,等待著那個應該毒發的夜晚,我告訴嚴玄亭我身體不舒服,今晚要一個人睡。
他愣了一下,然後恍然大悟的表情浮現在臉上,他立刻叫廚房送來了黑糖紅棗薑湯。
在毒發時,我會異常痛苦,麵容扭曲,我怕嚇到嚴玄亭。
也怕暴露我的身份。
夜晚,我蜷縮在床上,一陣刺骨的寒意從心臟蔓延到四肢,伴隨著劇烈的疼痛。
我咬緊嘴唇,將白玉瓶中的解藥一口氣灌下。
疼痛讓我恍恍惚惚,我想起了一件事。
有月,他一直沒有給我解藥。
一直等到我毒發,疼痛達到最劇烈的時候,他才過來。
用細小的匕首劃開我的肩膀,看著傷口流出的鮮血。
他還問我:「玉柳,你覺得爽快嗎?」
我想罵他,但疼痛讓我連出聲的力氣都沒有。
最後,在我疼得昏過去之前,他掐住我的喉嚨,將解藥灌了進去。
我咬緊嘴唇,鮮血淋漓,整個人蜷縮成一團,不停地顫抖。
在朦朧的光線中,有人伸出溫涼的手指,一點點地撬開我的牙關,聲音急促地說:「絮絮,別咬......」
我一口咬住了那根手指,毫不留情,牙齒嵌入血肉之中。
但那人並沒有生氣,他用另一隻手輕輕地撫摸著我的頭發。
也許是我的錯覺,他的手指似乎微微顫抖。
我翻了個身,躲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