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銘和劉靜嫿這些事兒挑不出錯,但總有一種奇怪的氛圍,那種氛圍化成絲絲銀針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我,將我隔絕在他們二人之外。
我的老公,可能喜歡大自己二十歲的保姆。
後來時間長了我愈發受不了,李銘婚前婚後對我的態度很不一樣,我在這個家裏每一天都不開心。
直到前些天我得知自己懷孕。
我覺得終於可以有一個我和李銘的羈絆了。
可誰曾想卻發生這種事。
我神色逐漸迷茫了起來,問道身旁的林淼。
「淼淼,真的是我小題大做嗎?」
李淼看向了旁邊的男友。
「寶兒,作為男人,這事兒你怎麼看。」
白淼男友聳了下肩。
「反正如果是我家裏保姆有恩於我,我會給她錢和實質的好處。
「而不是背著老婆和她一起去酒店緬懷過去。
「再者,總感覺剛才房間裏的氣氛忒詭異了些。」
我讀懂了他們的意思,長歎一口氣。
以往強壓下的情緒層出不迭地從心頭冒了出來。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我委屈的吸吸鼻子。
「我想回來住一段時間,理理思緒。」
白淼大手一揮。
「趕緊回來,姐養你!」
和白淼回去得路上經過一天橋,看到有一蓬頭老者在跪地乞討。
我想起腹中的胎兒,從包裏取出些現金,走到老人麵前俯身放到他碗裏。
就當是替孩子積福了。
可我剛轉身要走時,一隻手卻突然抓住了我的褲腳。
我麵露疑惑地轉頭望去,是那老人的手,指截消瘦青白,卻十分有力。
白淼見狀,趕緊擋在我的身前,老者隨即也把手鬆開,轉而抬起頭,露出一雙渾濁雙眼上下打量我。
「有點意思。」
老人說完後露出一個似笑非笑地表情看向我後背。
我後背立馬激起一陣汗毛倒立。
再開口時,他聲音帶了一些沙啞。
「這位小友福分厚重,本應得天喜,一生無虞。
「可惜啊可惜,未遇良人,還遭其暗害。
「背上這隻皮妖已生出口鼻。」
音調暗啞,語氣怪異。
我沒在多聽,拉著白淼趕緊跑了。
或許是什麼精神有問題的人吧,不然也不至於乞討為生。
回到屋子裏後,我整個人躺倒在沙發上。
「還是自己家舒服啊。」
我和白淼從小都是沒什麼安全感的人。
我是因為孤兒身份,她是因為原生家庭。
大學時我倆偶然間聽到了一句話。
「女孩子是沒有自己的家的。」
後來想給自己一個家的想法便在心裏生了根。
於是我倆在大學時一起嘗試做自媒體,小有收獲,也攢下了一些積蓄。
畢業之後,我們一起拿下了一棟小房子。
白淼笑著寄過來一杯牛奶。
「讓你晚點結婚多享受幾年自由你不聽。」
我扁嘴。
「結婚就是一場豪賭,我算是明白了。」
白淼搖了搖頭,聲音放輕。
「好啦,別想太多,今天先早點睡吧。」
一晚上過去,手機裏一個消息都沒有。
我忍不住苦笑,這要是劉姨,一小時不回家李銘就問東問西,電話打個沒完了。
想著在這邊多住一會兒,吃完早餐後我就跟白淼說回李銘那邊拿點衣服。
進門時,屋裏一片寂靜。
我剛走進臥室想開始收拾下東西。
突然聽到樓下客廳一陣開門聲。
是李銘和劉靜嫿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