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小姑娘有手有腳,我沒讓你伺候我就不錯了!”
她的聲音越來越大,更是還抓了把瓜子扔我身上,小小的眼睛裏全是譏諷。
我花錢請的保姆,讓我伺候她?
她臉怎麼那麼大?!
這真的是忍不了一點。
在她尖銳的爆鳴聲中,我大步上前,直接將盤子裏的豬食扣在她臉上。
桌子上稀碎的豬食和她的臉來了個密切接觸。
淅淅瀝瀝的湯汁順著鬢發滴落。
她從沙發上彈跳起來,惡狠狠瞪著我,“小賤人,你等著!”
“老娘要你好看!”
而我看到凝固的豬油被體溫融化,從她的額角流到眼睛裏,噗的笑出聲。
“大媽,先把地上收拾收拾吧。”
我忽視她的無能狂怒,哼著小曲兒回到房間。
原本死活找不到觸屏筆的煩躁淡了下去。
果然,人活在這世上,總是要發瘋。
張翠以為我隻是寄人籬下的可憐蟲,但她不知道的是,掌握經濟大權的,是我。
4.
我姑剛離婚,那男人連渣都不願意給她留。
所以她是淨身出戶,還帶了個上幼兒園的女兒。
我這次過來,一是想躲我爸媽的嘮叨,二來是陪陪她,順便給她一些幫助。
就比如說,這房子就是我的。
在發了通瘋後,原本昨天的事並不是很放在心上,但是張翠偏偏要上趕著找存在感。
她竟然將我排了半個小時隊才買到的蛋糕吃了。
要知道,那蛋糕可不便宜。
最主要的是,想買的話隻能安安分分去排隊。
我排了半個小時才買到的,張翠吃了,吃完還當著我的麵抱怨。
“我說你們這些小姑娘,一天到晚就知道瞎花錢。”
“有這個錢孝敬孝敬長輩不好嗎?你看你冰箱那蛋糕,甜死人了!下次買個正常點的,光好看有什麼用?”
聽到這些,我真的要瘋了。
“你把我冰箱裏的蛋糕吃了?”
“張翠,你到底有沒有點自知之明,你是保姆知道嗎?”
她依然不在意,又開始說我小氣吝嗇,“我這不是忙了一天,就拿你個蛋糕,你就又叫又吼,怎麼這麼小氣?”
如果不是最後一根弦繃著,我是真的要上手了。
這次後,辭退張翠的念頭達到了頂峰。
可誰能想到,張翠竟然惡人先告狀,將這些日子所有的錯都推到了我身上。
明明是她自己的錯,在她的口中,卻變成了我不尊重她的勞動成果,將做好的飯菜掀翻,甚至還動手傷人。
她還說,就從冰箱隨便翻了點剩的麵包吃,我就大吼大叫,說她不配。
生生把我說成一個蠻不講理、吝嗇惡毒、還不尊重人的潑婦。
5.
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聲音抽噎,聽起來非常可憐。
病房裏的其他人吃瓜吃得不亦樂乎,看我的眼神也不免多了幾分厭惡。
“小姑娘看著白白淨淨,沒想到心腸這麼黑,以後我可不能讓我兒子找個這樣的。”
“這人怎麼這麼惡毒,保姆也是人啊,總不能花了錢就把自己當皇帝,不把別人當人吧......”
張翠連連點頭附和,紅紅的眼睛睜得越來越大,瞳孔放大,裏麵的情緒是我所熟悉的嘲諷。
她黑黝黝的指甲幾乎快戳進我眼睛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