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這樣的,以後咋可能會有人要哦!”
我冷笑,“如果你的直播再擾民,在幹擾你的工作,這保姆的活你就別想要了。”
她翻了個白眼,完全沒放在心上,“我是你姑雇傭的,照顧好你姑就行,你這個外人有什麼資格指手畫腳?”
說著她往地上吐了口痰,“隻要你姑沒說什麼,這個家就是我做主!”
行行行,一個保姆,都爬到主人家腦袋上了。
真不知道我姑從哪兒找的奇葩。
將這件事情告訴我姑後,我本以為她會同意,畢竟這些天我可是抱怨了不少。
但沒想到,她隻是小聲問我能不能忍忍。
“張姐是我朋友介紹來的,聽她說人特踏實,我要是這麼快把人辭退了,我朋友那邊也會不開心。”
“暖暖,就當姑姑求你了,這次算了吧。”
聽到這裏,我也有些無奈。
可我是個心軟的,我從小又和我姑關係好,最終隻是點頭應下。
電話掛斷前,我突然問她,“你那個朋友,很重要嗎?”
姑姑愣了一下,“結婚後這麼些年,他不讓我和別人交流,現在,我就這麼一個朋友了。”
我沒有在說什麼,隻覺得心裏悶悶的。
當初姑姑嫁的人,看起來老老實實,性格也好,但誰能想到是個pua家暴男呢?
姑姑最好的幾年時光,全送給了這場糟糕的婚姻,就連曾經的自信肆意也隻剩下溫吞軟弱。
她如今剛離婚,我不想因為張翠的事情和她起爭執。
我隻希望,姑姑能夠盡快調整好心態。
而張翠這邊,先看看情況,盡管這人真的挺讓人頭疼的。
3.
但我怎麼也沒想到,之前的種種都是開胃小菜。
真正讓人崩潰的,還在後麵。
忙碌了一天的我在碼完字後出房間看見桌子上的殘羹剩飯,而花錢雇傭的保姆靠在沙發上嗑瓜子追劇時,徹底蚌埠住了。
我額角青筋冒起,肺都快氣炸了。
行行行,我這是花錢請了個老爺呀!
誰家保姆在雇主家裏整天頤指氣使,連個像模像樣的菜都不給人做?
之前還願意敷衍,現在真的是連敷衍我都不願意了?
可我還沒說什麼,張翠倒是喘上了。
倒三角眼微微上揚,眼角都帶著輕視,稀碎的瓜子皮被呸呸吐到地上,尖銳的聲音帶著幾分不滿。
“小姑娘一天到晚就知道縮房間裏,都不知道體諒體諒人。”
“還得是我心好,給你留了點菜,吃完了記得收拾收拾。”
“真不知道你這樣的懶鬼以後怎麼找得著男人!”
抬頭是她的頤指氣使,低頭是稀碎的瓜子皮和黃痰,轉過頭是跟從嘴裏吐出來的豬食。
她那三觀扭曲的話更是讓我胃裏翻騰。
我的拳頭真的硬了,“沒記錯的話,請你來是伺候我們的吧?”
“早就看不順眼你這老登了,知道的曉得你是保姆,不知道的說不定以為你才是主人呢!”
“一天到晚狗叫狗叫,長個嘴真把自己當人了是吧?”
得虧我是個遵紀守法好公民,要不然早就坐上去左右開弓了。
她冷哼一聲,又往地上吐了口黃痰,“老娘是你姑請過來的,憑啥伺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