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喜歡這樣。
彼此身上的汗液在空氣中遇見,混淆,分不清誰是誰的。
掐著我脖子的手依舊緊緊攥著。
“是你啊,是你把我弄臟的。”
尾音落下的瞬間,他掐著我脖子的手死死收緊。
許久,他停了下來,喘 息中夾雜著一絲歎息。
“沈君懷,你是我一個人的。”
他從我身上爬起來,拿起錄像機,開始回放。
然後逼著我一起觀看,順便點評。
徐行之總喜歡這樣。
將我所有的不堪與恥辱一一記錄下來。
我稍有反抗,便會將這些錄像放在大屏幕上,逼著我一起觀看。
“你在別的男人床上也是這樣一副騷樣嗎?”
他撫摸著我的臉龐,輕聲問我。
我不答,心底一片荒涼。
徐行之樂此不疲地進行這樣的遊戲。
毀掉我,再擁有我。
他和他爸一樣,偏執有病,卻要拉著我和我媽一起下地獄。
十八歲那年的雨夜,我穿著被撕得破爛的衣服,走在路上。
外麵瓢潑大雨。
但是第二天,我又主動回去了。
他斷了我媽的治療。
用我媽的性命威脅我。
徐行之將我固定在懷裏,逼我看牆上巨幅屏幕上播放的畫麵。
不堪入耳的銀、靡聲。
我的聲音被放大了數倍。
徐行之一邊勾著唇一邊欣賞著。
“不聽話是會受到懲罰的哦。”
深夜的雨滴落在我的身上,化成無數鱗片,紮根在我的身體深處。
從此,我的身體再也沒有任何感官。
任由自己墮落沉、淪。
心底也徹底沒了一絲情感。
對於我的變化,徐行之很滿意。
“就這樣,以後,就隻屬於我一個人,聽見了嗎?”
我點頭。
他笑了。
白日裏,徐行之又恢複原樣。
在公司裏雷厲風行,對下屬嚴苛,對宋初見溫柔。
沈家很滿意這個女婿,溢於言表的喜愛,人人皆知。
我依舊是他的秘書,在外人麵前,我們除了工作,毫無接觸。
宋初見打來電話,提醒他們晚上還有約會。
徐行之拿起外套,溫聲細語地哄著她。
然後拿出一張酒店房卡。
我熟練地接過,麵上毫無表情。
他掛了電話走了兩步,又停下來。
轉身對我說道
“這是最後一次了。”
我點頭。
這句話,他說過很多次。
刷開酒店房門,裏麵的人還在洗澡。
臥室沒有開燈。
我熟練地脫光衣服,鑽進被子。
默默等待著外麵人的到來。
水聲很快就停了下來。
我聽到男人在擦頭發,不大會兒就響起了吹風機的聲音。
這個時候的徐行之在幹嗎呢?
應當是和宋初見在一起燭光晚餐吧?
我用胡思亂想掩蓋內心的淒涼。
默默等待著接下來的命運。
男人推門進來,沒有開燈。
掀開一邊的被子鑽了進來。
身側陷了下去。
但很快,漆黑的房間就燈光大亮。
待眼睛適應光亮之後。
男人驚慌的眼神很快鎮定下來。
我從沒想過,與他的第二麵,會是這樣的難堪與荒誕。
顧南風進來前隻圍了一條浴巾,上床之後更是連浴巾都扯掉了。
現在身上,隻有一條男士內褲,堪堪遮住那一片風光。
他迅速地將地上的浴巾撿起來圍好,然後找到我的衣服扔給我。
“穿好出來。”
說完轉身出了房間。
他的耳尖明顯的紅暈。
也許,是洗澡時的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