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舍友卻走出來說:
“她說有人約了她,就先走了。讓你們不要等她。”
舍友看著我一句話說的支支吾吾,
臉紅上了耳根。
我道謝後,跟陸以川回了宿舍。
陸以川在車上抱怨著:
“楚小弟,四年了,我什麼時候能追到林晚凝啊!”
“我陸以川在學校好歹也是被追著要聯係方式的!!”
我嘴上安慰著,
心底沒由來的泛起一絲竊喜。
畢竟這四年,關注著林晚凝的。
不止他陸以川一個。
回到宿舍後,陸以川先去洗澡了。
我的手機傳來了一條短信。
短信是一個地址,還有簡短的一句:
“唐白,給你半小時。”
附帶的圖片裏,
林晚凝被麻繩綁在凳子上,
布蒙住了她的眼睛和嘴。
我拿起陸以川的車鑰匙迅速朝地址駛去。
綁架的人,除了求財還是求財。
地址是一處荒廢的爛尾樓。
我出現的時候,幾個拿著棍棒的綁匪凶神惡煞的迎過來:
“媽的,抓你困難,抓你女朋友可不難!”
“可算把你逮出來了。”
看著綁匪手裏抽出的刀,還有他嘴裏怒罵著的:
“唐興德讓老子斷子絕孫,老子就讓他也斷子絕孫!”
大敵當前,
我隻慶幸晚晚被捂住了眼睛,
沒認出我的身份。
不然她以後,該有多害怕我。
我咬死了牙關,對著為首的胸口就是一腳。
不等他停歇分毫,又揮拳擊在他的手腕,奪了手上的刀器。
其他綁匪沒想到我還有幾番拳腳,
刺激紅了眼。
一起衝了過來。
撐了幾輪後,我的後背受到一身猛擊。
伴隨著胸腔一聲悶響,
我耳邊響起了骨頭碎裂的卡擦聲,
我一手撐地,另一隻手擦著嘴邊的血絲。
時間差不多了,廢棄爛尾樓外傳來了警笛長鳴音。
幾個綁匪麵麵相覷,
放下狠話後一溜煙的跑了。
我強撐著走上前,鬆開了麻繩。
伸手製止了晚晚想揭下眼罩的動作。
將她橫抱在懷中。
一步一步朝外麵走去。
或許是夜裏的風太冷了,還是被這樣的意外嚇到了。
懷裏的人身體微微顫抖,朝胸膛處又貼近了幾分。
我指間發力,也摟的更緊。
媽媽倒在血泊裏的那天,
唐興德就是這樣把她抱回家的。
那時的媽媽已經沒了呼吸,
七歲的我抱著冰涼的屍體哭了一夜。
唐興德板著臉道:
“做我唐興德的兒子,就要隨時做好失去的準備!”
我嚎啕大哭,鬧著吼叫:
“我不要當你的兒子!我要媽媽!!”
事與願違。
改了姓,並不能實質性的改變什麼。
隻要從來不擁有,
就不會有失去的可能。
隻要遠離,就不會給身邊的人帶來危險。
走出廢棄爛尾樓的瞬間,
我看見陸以川穿著大褲衩站在跑車旁,
頭發滴水,脖間還掛著一根毛巾。
他張大了眼睛,充斥著疑惑。
我用眼神示意他閉嘴。
走到車邊將晚晚放下。
隨後拽起陸以川的手,
再親眼看見晚晚的手輕輕落在陸以川的手心上。
兩人手指合十的瞬間,
晚晚的手又悄悄握緊了幾分。
我心裏泛起一陣酸楚,
撐起一個不用鏡子都知道有多難看的笑,
拍了拍陸以川的肩。
朝救護車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