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戀林晚凝十二年。
看著她哭,看著她笑。
看著她牽我十年兄弟陸以川的手走入婚姻。
最後,看著她的屍體躺在病床上。
偏偏她去世後,
花天酒地的陸以川還能被十八歲的自己魂穿。
丟失所有痛苦的記憶。
三個人共同的回憶,隻剩我一人淪陷。
直到十八歲的陸以川抱著一個盒子出現在我麵前。
塵封十年的秘密隨著盒子的打開被揭露出來。
我叫楚白,
是一名心理醫生。
在我的辦公桌上一直放著一張照片,
照片裏的女孩打著一把傘,半蹲在馬路邊。手輕輕落在蜷縮的流浪小貓身上。
晶瑩剔透的雨滴浮在女孩的發絲上,
一時分不清貓和她,
誰更惹人憐愛。
手機鈴聲將我的思緒拉回,
電話那頭,沉寂的背景夾雜著一個男人斷斷續續哽咽。
幾分鐘後,他才勉強拚湊出幾個字:
“楚白,我是不是真的失去她了。”
我輕聲安撫道:
“今晚我們聚聚吧。”
電話那頭的男人叫陸以川,
是我十年的兄弟。
陸以川口中的她叫林晚凝。
是與陸以川結婚七年的妻子,
也是我暗戀了十二年的女孩。
五年前,林晚凝在高架橋上出了車禍。
我趕到醫院時,
晚晚已經悄無聲息地躺在病床上。
我指尖顫抖,怎麼也掀不起那塊輕如鴻毛的白布。
直到聽見陸以川跪在床邊的那句:
“對不起,我不該跟你吵架。”
我徹底失了智,與陸以川在醫院大打出手:
“大晚上為什麼讓晚晚一個人開車出門?!”
陸以川挨了幾個拳頭後,開始反擊。
他眼眶爆滿紅血絲,揪著我的衣領怒吼道: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還喜歡著晚晚嗎,你憑什麼來質問我?!”
“你以什麼身份來教訓我?”
最後,兩個大男人被帶到不同的病房處理傷口。
從那以後,
我和陸以川再也沒有聯係。
晚晚是孤兒。
她的葬禮辦的草率。
掀起唯一的水花還是以陸以川妻子的身份登上了市裏的報紙:
“財團之子陸以川喪妻,醉酒大鬧葬禮”
陸以川消失了兩年,
再出現在大眾麵前時,身邊的鶯鶯燕燕輪換不停。
左手三線女明星,右手清純小名模。
晚晚去世的漣漪仿佛隻在我的世界裏反複泛起。
無數個黑夜,我拿著照片撫摸那張臉龐。
喃喃著:
“你看,才兩年,他就把你忘了。”
“晚晚,你有沒有後悔過。”
在我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陸以川時。
晚晚去世的第五年,
也就是三個月前。
陸以川抱著一個鋁製盒子來到了我的辦公室。
陸以川是騎著機車來的,
他一身機車服,右手邊放著頭盔。
拘謹的坐在沙發上,
雙手反複摩挲著告訴我:
“楚白,我說我是十八歲的陸以川。你信嗎?”
我信,
進門對視上那雙眼睛的第一秒,
我就看出來了。
當了那麼多年的心理醫生,
深刻的感受到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這句話。
有的眼眸如死水般掀不起一絲波動,
有的眼眸像是被惡魔拉入地獄般渾濁不堪。
那雙幹淨清澈的眸子是三十六歲的陸以川不可能再擁有的。
陸以川說:
“我來找你,就是好奇。我們為什麼不聯係了?我給你發信息打電話你小子都不接。
“還有,我最近在家裏總是聽見奇怪的聲音。最後在保險櫃裏發現了這個盒子。”
“這個盒子到底是什麼東西?我感覺自己現在什麼都有了,又好像什麼都沒有。”
“楚白,你能幫幫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