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於打開齊彙宸的微信聊天框,
最後一句是「老婆別氣啦,回來給你帶你喜歡的禮物給你賠罪」
在德國慕尼黑舉辦的企業聚會出了新聞稿,秘書第一時間發給我。
聚會上,齊彙宸說身邊的女伴是他認的幹妹妹。
當問及齊彙宸夫人怎麼沒來時,方雨薇搶先一步回答「許姐正在養胎,不方便。」
三言兩語,仿佛就顯得我們多相熟。
眾人紛紛羨慕我們三個人之間的和諧關係。
自我們結婚之後,我和齊彙宸一起創業,搞了新公司。
我們之間的關係也直接關係到公司的經營。
這也是為什麼我必須小心,緩慢地處理我和齊彙宸的關係。
我想要像一個女強人平靜地麵對一切。
直到兩個錄音發到了我的手機上。
第一個錄音,是KTV嘈雜的背景,湊近聽,才能聽出來是方雨薇和齊彙宸的聲音。
原來,地鐵站並不是他們第一次相遇。
KTV才是。
方雨薇被調戲,而齊彙宸英雄救美,攔下了那個男人。
地鐵站是齊彙宸主動去的,因為方雨薇朋友告訴齊彙宸她有精神病,在吃藥。
怕她會想不開。
我播放了第二個錄音,是方雨薇清晰的聲音「那個男的真的蠢死了。」
「我隨便勾勾手,裝一裝,他就覺得我脆弱得不行,想要嗬護我。」
「他現在還把我帶回他家了,膽子也真是大,還和他的老婆說我是他從地鐵站撿回來的,也不知道他老婆是信了還是沒信。」
......
「我現在故意讓他找不到我,吊著他,男人就是賤,他一直得到你反而沒那麼爽快,等下次我再見到他,隨便看他幾眼,就讓他把自己的愛全部交上,信不信?」
錄音結束。
跟隨錄音發來的還有一句話「許小姐,我誠意滿滿,直接把我有的東西都發給了您,求您施舍我一萬塊,我媽快不行了,我沒有騙您訛您,這是病情診斷書。」
「如有半句不實,我不得好死。」
我打開綠色的收款碼,掃了三萬塊過去。
下一秒,我馬上將第二段錄音發給了齊彙宸。
五分鐘,沒有消息,他應該在聽。
十分鐘,還是沒有消息,或許他還沒來得及看手機。
半個小時,依舊是石沉大海,他到底在幹什麼?有這麼忙?
三個小時了,也許他知道了,但是他隻是不在意。
費盡心思接近勾引又如何?
反正美人在懷。春宵一刻。
我心中的鈍痛硬生生地卡在胸腔中。
我從小被教導幸福美滿的人生,離婚和過往婚姻記錄兩個名詞太過沉重。
以至於我都難以啟齒,隻能像咀嚼那碗蔥油麵一樣反複麻木咀嚼著這一切。
那是一碗過期的愛。
令人生厭,更令人不堪。
......
齊彙宸和方雨薇回國了。
我從公司回到家,一推開門,方雨薇的氣息就遍布了這個屋子。
小兔拖鞋,不屬於這個家的俏皮陳設。
「宸哥,你回來了」
方雨薇從房間裏出來,笑容在看見我之後逐漸消失。
「許姐好」她畢恭畢敬地說。
我不斷走上前,方雨薇不斷往後退。
我捏住了她的臉,然後一字一字地說「我真佩服你」
「這個世界上垃圾太多,就需要你這種垃圾場來收」
她不怒反笑「那又怎麼樣,他不還是乖乖抱著我,心疼我,看不見你?」
「齊夫人又怎麼樣?深夜一個人抱頭痛哭吧?」
我沒忍住,抬起手重重地扇了她兩巴掌。
捏著她的臉左右查看確保留下了足夠明顯的印子。
「記得告訴齊彙宸是我打的,讓他好好心疼心疼你」
她惡狠狠地看著我,但是不敢反抗,隻是不服地說「許姐,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不被愛的人才是小三」
「你就認命吧,這種事我姐妹幹過,最後那個男的還不是離了婚和她在一起了」
她還在喋喋不休地說。
一副想要讓我知難而退的樣子。
我靜靜地看著她。
然後叫來了物業。
——齊彙宸忘了,這個房子當時是我的婚前財產,隻是因為最大最好,又離公司最近,所以我們才一起選擇住在這裏。
而我不想看見的人,絕不能出現在這個房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