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製作,一番女主,臨時換角......
我打斷他,粲然一笑:「您說的天選女主,該不會是最近風頭正盛的溫以舒,溫小姐吧?」
我和溫以舒本就身份尷尬。
現如今被我直白了戳穿,導演的臉色一時間有些難看。
懂了,哪裏是什麼天選女主,明明是祁選女主才對。
該來的果然都會來,我又輕笑了一聲。
「行啊,女二就女二唄。作品呈現度第一嘛。」
我忽略掉劉姐那快吃人的眼神,朝場外看去。
果然,在一眾人簇擁下的,不是溫以舒又是誰。
算是第二次見麵,不得不說,我們倆當真是有幾分相似的。
不同的是,文以舒氣質溫柔可人,活脫脫一個禮貌大方的小仙女。
而我呢,用祁言的話來說,就是牙尖齒利,渾身有使不完的倔勁兒。
當然了,這隻是美化的說法。
我知道,實際上是普通,是廉價,是各處隨意可拾得的野花。
溫以舒作為天降,又是初來乍到,給全劇組的工作人員都送了禮物。
當然,獨獨「忘了」我。
「你就是年年吧,你好,我是溫以舒。咱們前幾天見過一麵的。」
我皮笑肉不笑。
「不好意思啊,我以為你會直接退組呢,所以就沒給你準備禮物......」
「畢竟從女一退到女二,還挺羞辱人的......」
「哎,都怪阿言。我都說了我不接這個戲,他非得把我塞進來!」
她明眸皓齒,顧盼生輝。
我好像突然明白了為何祁言會對她念念不忘了。
我笑笑不說話。
她卻又道:「你和阿言......」
啊,終於要講到正題了嗎?
「沒事,我就是隨便問問。我知道你快和阿言訂婚了。我回來,也並不是拆散你們的。我隻是,我隻是......」
她顛三倒四地講著話,忽地低下頭,眼角滑落一滴晶瑩的淚。
我滿腦子的莫名其妙,直到不遠處的閃光燈一閃而過,可算是明白了怎麼一回事。
看來,祁言心心念念的白月光,也並非是朵無暇的小白花嘛。
隻可惜,這一招,還是太小兒科了。
一通廢話連篇的寒暄之後,便是正式試戲。
第一場戲,是女主和女二的對手戲。
陰狠毒辣的女兒落到了女主手裏,女主為了複仇,對她施加刑罰。
劇情普通,不普通的,自然是我和溫以舒。
如此戲劇性的一幕,多少人都等著看好戲呢。
溫以舒按劇本打了我一巴掌又一巴掌,卻依舊N機不斷。
她滿臉的慌張:「我真的沒有演過這麼暴力的角色,我真的不敢打。年年,你沒事兒吧?」
我:?
你要不要看看我腫起來的臉頰再講話?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我假笑一聲,正準備教訓教訓她,餘光卻瞥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角落。
話到嘴邊又改了改:「沒事,慢慢來。」
溫以舒的力度一次比一次大,就是扇巴掌又是浸水缸的,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多少參雜了著個人恩怨在裏邊。
場上不少人都瞪大了眼睛,大概溫以舒的形象,多少也有些大打折扣了吧?
所謂關心則亂。
一個人,隻要有她在意的東西,就永遠能找到打敗她的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