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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陛下的童養夫女皇陛下的童養夫
妮妮飯團頭

第二章 吵架

我眼睜睜看著林雲策朝這邊奔來,而後站在烏雅身旁,站在我麵前。

探究的視線襲來。

我抬眸看他。

冰冷到幾乎未夾雜一絲雜質的眼神,一雙銳目緊攫住我。

我被他看得有些發慌,不自覺地握緊青螢的手,最後他的視線落在我的發髻上,唇角綻出一絲笑意來,垂眸溫和地看向烏雅。

“雅雅,快和這位姑娘賠禮道歉。”

我如墜冰窖。

這位姑娘。

與他的眼神一樣冰冷的稱呼。

我的林雲策一定還和我慪氣,氣我在他當年自請隨父出征時,我和他大吵了一架,氣我在他主動求和後,我還徹底將他關在門外。

我盡量安撫自己。

可他對烏雅溫和地話語卻盡數灌進我的耳內。

“燕北風俗,還未束發便代表未出閣。”

“雅雅,還不快些道歉。”

烏雅麵露抱歉,極其自然地要拉我的手,被我不露痕跡地避開。

我根本不在乎這些。

我隻在乎我的林雲策。

或許他隻是隱姓埋名蟄伏在烏托國,想要從內部瓦解,烏雅隻是他計劃中的其中一步。

十年,整整十年。

足夠林雲策挖掘許多烏托國的消息。

當年清河郡主雖大敗烏托,但烏托地處蠻荒,不可長久居住,近年來一直有遷徙的計劃。

故而,無論如何。

燕北與烏托的戰爭絕對不會就此停息。

我當夜便回了京都。

翻查起當年燕北與烏托在邊疆的案卷。

一十三名將領。

主將,副將,無一例外全都被生擒,帶到烏托的營帳外斬首示眾。

我已看過無數次。

可每看一次,心中總是酸澀不已。

那時候父皇還在,顧不得傷痛,忙得焦頭爛額,我在收到消息當日,偷溜出宮牆,騎馬出了城門。

一路上所有的人都說燕北即將覆滅。

四處逃竄百姓的腳程比我的駿馬還要快。

最後,是清河郡主抓我回來。

她與往日嬌弱的模樣完全不同。

高高紮起的馬尾,一身銀白色的戎裝,眼眶雖有紅腫,但不失神采。

我那時才想起來。

清河郡主還未出嫁時,也是位女將軍。

她撫摸著我的額發,目光深遠,“公主啊,回宮裏去吧,雲策會回來的。”

我知道她是安慰我。

我的林雲策不會回來了。

案卷記得那樣清晰,倉惶逃回來的士兵描述地極其詳細。

血濺多高,頭顱滾到何處,烏托士兵高亢的士氣。

可我不想清河郡主傷心。

我知道我有我的責任,清河郡主也有自己的抱負。

醒來時,眼淚濡 濕了枕巾。

青螢便在床榻前候著我。

我輕聲問她,“青螢,你覺得這是林雲策的計謀嗎?”

青螢的身影有片刻的愣怔,攏開帷幔,帶著一絲笑意,“那自然是了,駙馬爺從小聰明得很,又古靈精怪的,常常捉摸學堂的講師,林將軍那時隔三差五進宮,總要打上他三五頓。”

從前這宮裏頭雞飛狗跳的。

我和林雲策成日吵架。

他說我是成日上躥下跳的猴子精轉世,我說他是摸爬打滾泥鰍精。

母後得知此事後,把我們兩個都關進書房內。

全部罰去摘抄佛經。

抄著抄著,我們直接打起來了。

這回把佛經都撕爛了。

佛經天女散花狀飄到我臉上時,我聽見林雲策賤兮兮的聲音。

“殿下,來玩個遊戲,何人輸了便要把所有罪責攬到自己身上。”

空中的佛經未下,我們相互對視了一眼。

我一鼓作氣,“誰怕誰!”

我們經常玩石頭剪刀布。

三局兩勝。

可我沒有一次贏。

這回也是一樣,他吊兒郎當地癱坐在木椅上,嘴角勾著笑,雙眸狹促得仿佛在看一場重金請來好戲。

“公主殿下,打開這扇門,快些認錯去。”

我怒氣衝衝地要去打他。

還被他輕輕巧巧地避開,從後頭扯著我的辮子。

我不自覺地向後仰去,吃痛大喊,“林雲策,你這個在泥土裏摸爬打滾的泥鰍精,全身上下粗細一致,一點肌肉都沒有。”

“我若是男子,像你這樣,我一定一頭撞死。”

發間被束縛得更緊。

林雲策繞到我麵前來,咬牙切齒道,“趙明貞,你在說什麼。”

好啊,這個大膽的林雲策,竟然直呼我的名字。

我伸手又要打他,他騰出一隻手來捉我,掙紮之下,我們竟然撞到書桌上,腳步雙雙趔趄,直接躺在桌上。

我在下,他在上。

我們麵麵相覷,四目相對。

正在此時,門外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我和林雲策還未起身,母後已經推門而入。

“作孽啊——”

驚聲尖叫響徹整個皇宮。

這回連清河郡主也被請到宮裏頭來。

母後罰我跪在內殿,隔著一道牆,聽她和清河郡主商量如何處置我。

母後說我還未與林雲策成婚,此事還得從長計議。

清河郡主稱是。

結果話越說越離譜,後頭成了我在書房如何與林雲策情意綿綿,情愫難控。

這八卦好生離譜。

我挪到正殿後探頭,提示清河群主,語氣驕傲,“母後說的是假的,我那會兒正和林雲策打架呢。”

清河郡主低聲笑了起來。

母後抓起座下的軟墊扔過來。

被放出正殿時,正巧遇上林雲策也從另外一道門出來。

“如何?”我擠眉弄眼,“你被罰了沒有?”

林雲策霎時間變得愁眉苦臉,“罰了,還是極其大的懲罰。”

我“啊”了一聲,湊上跟前去,“是罰你抄經書還是做灑掃,還是去茅廁當苦役?”

林雲策停下腳步,皺著眉頭垂眸看我。

宮牆內瘦削的枝頭掛上一輪紅日,水洗般清澈明亮的餘暉傾斜在他白 皙的臉頰上。

他輕啟薄唇。

我仰著頭期待他的答案。

隻聽他語速極快說道,“他們罰我在十八歲生辰當日,與你訂婚。”

所以,與我訂婚是極大的懲罰?

我的笑容垮下來。

轉而瘋狂揍了林雲策一頓。

可林雲策從那日起,每日都要去校場練上兩個時辰。

我曾偷偷去看過。

射箭準又快,下頜緊繃得跟刀削似的,手指輕輕一鬆,利箭飛撲而去直中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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