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當然沒辦法怪我,因為我是謝家的女兒謝流聲,也是謝家未來唯一的繼承人。
父親入贅,母親早逝。
謝是我母親的姓氏,等到十八歲我會繼承謝氏一大半的股份。
沈氏夫婦捧著我還來不及,即便生出怨言也隻能往肚子裏塞。
我故意胡亂指了幾處地點,讓搜救隊去挖。
一處又一處,沈氏夫婦幾乎望眼欲穿,沈母逐漸崩潰。
“這麼大的雪崩,亦川哥哥不會死了吧?”
孩童的天真細語,輕而易舉的擊潰了沈母的心理防線。
沈母險些暈厥過去!
沈家特邀我和父親來度假,為的就是嶺南那塊地的開發權,可他們萬萬沒想到,自己優秀的兒子差點葬送在這裏。
前世,我以為沈亦川是想討我歡喜來帶我看雪狐,後來我才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帶有目的。
雙腿殘廢後,沈母將沈亦川推到我跟前,美鳴其曰將他賠給我:“聲聲,你的腿也殘廢了,我賠個人給你吧,不過那塊地的產權你得讓給我們家。”
沈亦川京市狀元,奧數比賽第二名,天之驕子。
一塊地換一個沈亦川,值了。
大家都說是我這個殘廢賺大發了。
“我早就看不慣謝流聲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現在成了殘廢真是活該啊!怎麼還配得上沈亦川啊?”
“謝流聲算什麼?要不是謝家你們以為沈亦川會娶她?她就是個笑話!”
流言蜚語,媒體造勢。
當時的我因為雙腿不能行走,看著網上的風言風語,變得自卑陰暗,隻有沈亦川陪在我身邊。
尤其是後來,繼妹不僅進了謝家大門,還搶了我繼承人的位置。
她將我 日日鎖在房間內,三日送水五日才能吃一次飯,將我折磨得不成 人樣。
我信任了十幾年的父親在房間外叮囑繼妹。
“你現在是謝家繼承人,千萬不要玩死了,萬一被媒體拍到會影響公司股份。”
“放心吧爸爸,我知道分寸。”
密密麻麻的痛從心口處襲來。
我哭得不能自已。
原來這一切他都知道,卻放任繼妹去做。
那段難挨的日子裏,我更是將沈亦川視作生命裏唯一的光。
可後來真相赤luo的擺在我麵前,我才知道這一切都不過是繼妹和沈亦川的陰謀。
蓄意接近,再一遍遍洗腦我是個殘廢的事實,讓我 日漸消沉,再無反擊之力。
沈亦川再來看我時,我臉頰凹陷,唇色慘白,激動的從輪椅上滾落到地上,“亦川哥哥,你終於來看我了......”
沈亦亦川居高臨下,我亦看見了他身側的繼妹。
我的臉上瞬間失去血色,“亦川哥哥,你不是說好了要娶我嗎?”
沈亦川將繼妹摟在懷裏,拿起紅酒澆在我的頭頂:“一個死殘廢,還想嫁給我?每次看見你那雙腿我都嫌惡心!”
繼妹笑容嬌俏,一字一句啃噬著我的心,“我的好姐姐,你還不知道吧?亦川每次白天跟你說完話,晚上都會到我的房間來抱著我,他說你惡心啊~”
氣急攻心之下,我哇的一下大吐了一口鮮血。
渣男賤女的身影在我眼前變得越來越模糊。
那束曾照耀過我的光,終究化成了鋒利的刃。
刀刀見血,嗜血封喉。
重來一世,我再也不要當任人宰割的獵物,我要當獵手,將他們一個個全都踩在我的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