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走了之後,我媽哭了一夜。
話說的狠,其實心裏比誰都善良。
哥哥帶著嫂子走了之後,真的好久都沒聯係家裏。
我聽朋友說,哥哥和嫂子舉行了婚禮,沒請我爸媽。
我爸媽也堵著一口氣,就是不去。
後來我去公司的時候,看到了嫂子,她大腹便便,看起來已經有些月份。
臉上依舊畫著濃妝,踩著8cm的高跟鞋。
我本來不想搭理她,但是我親眼看到她和一個男人摟摟抱抱上了天台咖啡館。
那個男人,不是我哥。
我掏出手機拍了張照片,給我哥發過去。
卻看到紅色感歎號,原來我哥把我拉黑了。
雖然不想管他們倆的破事,但好歹我也喊了他這麼多年的哥哥。
還是把照片用郵箱發了過去,但我沒想到,這個郵箱差點讓我墜入深淵。
我們過年的時候在老家,年過完了回城裏工作。
家裏是密碼鎖,我又是個小網紅。
平時晝伏夜出,白天是我在家睡覺的時間。
那天我正在家裏睡覺,忽然聽到門口有動靜,隱隱約約有人說話。
好像是嫂子和哥哥聲音,我正要起床,隻聽到哥哥說:“你趕緊找找房產證在那,找到就趕緊走。”
我立刻頓住腳步,這對顛公顛婆又想幹什麼?
我悄悄溜到客廳,看到他們鬼鬼祟祟進了我爸媽的房間。
然後嫂子驚喜的聲音在房間裏傳出來:“金鐲子耶,你媽還說自己沒錢,她都有金鐲子,明擺著就是不把你當親兒子。”
那鐲子是我買著給媽媽的新春禮物,我媽沒舍得帶,放在首飾櫃裏。
哥哥的聲音也傳出來:“你喜歡?喜歡你就戴著玩,反正家裏的東西早晚都是我的,早戴晚戴都是戴。”
嫂子歡呼雀躍的聲音,一點也沒顧及。
他們在房間分贓似的,先是找到房產證戶口本,又把我媽的金銀首飾全都放進包包裏。
嫂子就跟沒見過世麵一樣,把我媽的皮草,真絲睡衣也都打包放在塑料袋,準備帶走。
我甚至能聽到嫂子賣可憐的聲音:“魏老師,你媽媽有這麼多好衣服,我媽媽就隻有一件棉襖,都洗掉色了,真羨慕。”
“這有什麼,將來我給丈母娘買。”我雖然坐在客廳,但我甚至能想到他拍著胸脯大言不慚的樣子。
嫂子繼續賣慘:“我媽對你這麼好,過的這叫什麼日子?老天真是不公,像你媽媽這樣的人,竟然過的這麼好,憑什麼啊。”
她說著把衣服放在身後:“這衣服我都帶回去,給我媽媽穿,這內衣還是豹紋的,你媽真不正經。正好我有腳氣,使勁踩踩,給她點顏色瞧瞧。”
他們偷我媽的首飾,那我的衣服,我都能坐得住。
但這句話真是讓我坐不住了,我騰的從沙發上跳起來,衝進臥室。
就看到嫂子光著一隻腳,正在我媽小褲上來回摩擦。
我天靈蓋都快要被怒火衝起來了,立刻跑過去,一把將她推到一邊:“你他麼你在幹什麼?”
看到我忽然衝出來,他們兩個人的神情有片刻僵硬。
我哥最先反應過來,一把將地上的嫂子拉起來,三步並作兩步衝過來。
反手一拳打響我的頭,我早有準備,往後一跳,衝進廚房拿著菜刀。
我哥不知道咋了,自從畢業後,脾氣越來越暴躁。
我甚至懷疑他有暴力傾向,為了防止這對顛公顛婆合起火來打我。
我先拿起菜刀自衛,誰來我就砍誰。
“魏子文你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你不是說要和爸媽橋歸橋路歸路嗎?你還回來幹什麼?”
魏子文被我搶白,臉色青紅一片,看起來格外難看。
“你以為我想回來?我是回來拿戶口本,這個家我是一分鐘也不想進。”
“舔著你的打臉,說什麼屁話呢。你老婆手腕上的金鐲,腳底下的包裹,哪一樣不是我媽的。你現在說隻為了拿戶口本,房產證你拿著幹什麼?
菜刀被我護在胸口,我防備的看著他們倆。
“這麼有骨氣,把這些東西放下來。”
顛公顛婆麵麵相覷,眼神中有我看不懂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