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季禮又穿得人模狗樣出現在小區門口。
「我東西落你那兒了,快出來送給我。」
我在家裏看了一圈,才發現他落在我這兒的是兩張車票。
一張是季禮的,一張是他前女友的。
我將車票攥在手裏。
說的那麼冠冕堂皇,說自己有分寸感。實際早就準備好了兩人的車票,就等著共度春宵了。
惡心,真惡心。
惡心他媽給惡心開門,惡心到家了。
還是我家。
一想到我和這種人處了一年,同居半年,我就打心底一陣惡寒。
我想撕了那兩張車票,又覺得這樣不夠解氣,恰巧季禮這個東西撞槍口上了——死渣男,還有臉給我打電話催我快點給他送?;
我將車票捏緊了些。
渣男就應該配綠茶,鎖得死死的吧!
我慢悠悠晃到小區門口時,季禮已經被凍成了狗,哆哆嗦嗦地站在門禁處和保安理論。
「我就進去拿個東西,又不幹什麼。」
保安看都不看他,語氣十分冷漠,「不是小區業主不能進。」
「我是你們前業主,怎麼就進不了?」
「前業主?哼。」保安淡淡瞥了他一眼,「我不管什麼前不前的,我隻認門禁卡。」
季禮往左一步,保安便往左一步。
他往右一步,保安也往右一步。
季禮被擋得死死的,隻好踮起腳尖往裏看。
我從保安身後露出半個腦袋。
「呦,等我呢?」
我揚了揚手裏的車票,「還是等它呢?」
季禮翻了個白眼,「別他媽廢話,快點給我。」
我伸出食指隔著門禁衝他搖了搖,「這樣不對噢!這可不是求人的態度。」
「這東西是我的你就應該給我!什麼狗屁求人的態度?蘇檸,你也配?就你這種小心眼的女人,不會有男人要的!」
季禮扒著欄杆罵我。
而保安大哥則搬了個凳子,讓我坐在門禁不遠處。
恰好是季禮伸出手也夠不到的地方。
我將手裏的車票扔在地上,「這麼牛氣哄哄的,那你就自己進來拿唄。」
季禮從欄杆的縫隙裏伸進手,臉都被擠得變形了,也還是就差那麼一點點就能夠到了。
「蘇檸!」
「進來啊。你為什麼不進來,是不想嗎?」
「我!你!」
季禮已經被氣的語無倫次了。
我無奈地攤手,「東西我送給你了,是你自己不進來拿哦,可別到時候又找警察叔叔說我欺負你了。」
「還我!快點,你聽不懂嗎?信不信我報警!」
季禮怒視著我,嘴裏還不停罵著臟字。
保安大哥悄悄湊近我,神秘兮兮地說,「監控剛剛被我拆了。你要是想揍他一頓,或者我幫你揍他一頓都行。沒人會看見的。」
季禮嚇得後退三步,「光天化日,你們要幹什麼!我真報警了!」
我看著他這樣醜陋的模樣,頓時沒了戲弄他的興致。直接將那兩張車票當著他的麵撕成碎片,然後砸在他臉上。
「隻舍得買車票,看來你也沒多愛她嘛。」
季禮咬牙切齒道,「蘇檸,你賤不賤啊?我和薑柔是真愛,你以為這樣就能阻擋我們嗎?你做夢!」
季禮看我的眼神恨不得將我生吞活剝了。
可惜,他進不來,隻能想想了。
我無所謂地聳聳肩,「我都把你扔垃圾桶裏了,你愛幹什麼隨你嘍!」
我接著補刀,「有這時間不如多加會班掙錢,早點買一套我們小區的房子。這樣你就能進來拿到車票啦!」
「你瞧不起我?你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