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以為日子就這麼忍下去了,誰知道徐悠根本不放過我。
她在我懷孕時,故意與我在樓梯間發生爭執,然後設計將我推下樓梯。
我隻覺得身下大股大股溫熱的鮮血湧出,一個生命在我的體內緩緩消失。
而徐悠就站在樓梯口,雙手環胸,嘴角噙笑看了我一眼,轉身離開。
若不是保姆發現,我差點就命喪當場。
後來,徐父徐母隻說這是一次意外,杜安絲毫不關心我,杜家也不缺我肚裏這個孩子。
我隻能自己為我逝去的孩子默默流淚。
自從此事後,杜安覺得我連個孩子也護不住,看我越發厭惡,回家的次數也越來越少。
徐父徐母更是對我不聞不問。
後來,徐悠以道歉的名義約我出去,然後將我扔給了一堆流氓。
並且錄下了我被欺辱的視頻,第二日在網上瘋傳。
很快,杜安就要與我離婚。
大雨天,我連夜被趕出杜家。
我回到徐家門口,卻被門衛告知不讓進。
就在我冒雨在街上遊蕩,想要去閨蜜家時,一團黑影籠罩住了我。
醒來時,我發現我和徐悠都被綁在了一個小黑屋中。
綁架我們的人因為徐家而破產,心灰意冷下想要拉他們兩個女兒一起死。
說來諷刺,徐家還是因為搭上杜家的船,才有能力使對方破產。
刀片架在了我和徐悠的脖子上,綁匪看向對麵的徐家父母與警察,陰惻惻的語氣帶著破釜沉舟的意味:
「兩個女兒,不如徐先生徐太太來好好選擇一下,想要哪個女兒活。」
當那把冰冷的刀橫在我的脖頸間時,絲絲涼意順著那脖間一點接觸,帶著死亡的恐懼,迅速蔓延至了全身。
我艱難地抬頭,看向徐母滿是擔憂恐懼的眼神,內心隱隱期盼。
卻聽到兩人異口同聲地喊出了徐悠的名字,絲毫沒有猶豫。
徐母哭喊著道;
「你放過悠悠,你要多少錢我們都給你!」
焦急的目光半分沒有我的身影。
雖早以有預料,那一瞬間,我渾身似被潑了一盆冷水,被拋棄的寒意甚至大過了死亡的威脅。
眼淚逐漸在聚集,我皺眉望向他們。
明明我事事乖順聽話,為何他們忽然就不要我了。
但下一秒,被尖刃刺穿的劇痛帶走了我的全部思緒。
綁匪殺了我,本也沒想放過徐悠,但一名警察犯險,開槍射中了他的手臂。
徐悠活了下來,徐母痛哭著抱住她,感慨老天開眼。
而我的屍體就靜靜躺在一米外,鮮紅的血染了全身,觸目驚心。
死後,我漂浮在半空中,冷眼看著他們將我的屍體草草下葬。
徐悠還不解氣,在我進火葬場前,命人用刀砍斷了我的手腳。
我的靈魂在一旁,看著他們一刀刀砍向我那早已僵硬的身軀,使其逐漸分離破碎。
她們竟連個全屍也不肯給我留。
雖然靈魂早已出竅,但霎時,絲絲密密的疼痛還是傳遍了我全身,針紮般,胸口緊緊收縮的痛楚引得我呼吸一窒。
原來靈魂也會痛。
意識模糊間,我看到徐悠蔑笑一聲:
「算你死得早,不然我一定要你嘗嘗活生生被砍斷手腳是什麼滋味。」
「不過一個野種,真以為能成什麼大小姐呢?」
「我爸媽用來替我擋災的工具罷了,你占了我那麼多年榮華富貴,這些罪全是你應得。」
而徐母對著她笑道:
「一個賤人,怎麼值得你生那麼大的氣呀。」
痛,越來越痛了,痛得我拚命將自己蜷縮起來。
我的眼角越來越酸,可是靈魂是無淚的,於是我到最後就放聲大笑起來,
你看人多會演,十幾年如一日的笑意與溫情,頃刻間便能不見。
多病是替徐悠受的,被家暴是為了徐家的利益。
看似命運饋贈的禮物,早已在暗中標好了價格。
可是,這一世我怎能讓他們如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