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個星期前。
江故成功拿下一個大項目,上了熱搜。
媒體紛紛誇讚他年輕有為,明明有錢,還不花心,滿心滿眼都是夫人。
我高興,決定給江故慶功。
我們在南山別墅宴請朋友們小聚。
剛到門口,發現包落在車裏,我折回去取。
遲一些,江故貼心安排保姆引我進去。
原本還熱鬧的大廳瞬間安靜。
江故的一個朋友突然陰陽怪氣道:「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大小姐呢,讓大家等這麼久,擺什麼譜!」
我無言。
一直不明白,江故的朋友為什麼對我這麼大敵意。
江故上前解圍。
他拍了下那個朋友。
「什麼大小姐,我老婆是我的小公主!」
他邊說邊站起身拉著我坐下,安撫地揉著我的手心。
「小鹿,別在意。」
輕風細雨,是他一貫的風格。
沒讓那個朋友尷尬,還哄了我。
可,我內心還是失望。
我隱隱覺得,有時候朋友的態度,其實都是源於江故,江故可能沒把我看得太重。
可我愛江故,我跟他結婚八年,已經過了七年之癢。
既然江故處理了,我也實在沒必要把事情鬧大。
可我的隱忍,換來的是別人的放肆。
江故的朋友沒有順著江故給的台階下來,而是惡狠狠瞪了我一眼。
「那蘇蘇怎麼辦!當初......」
那時我就在想,蘇蘇是誰?
不過江故沒給我答案。
而是讓朋友閉上嘴。
周圍人見氣氛尷尬,也來打圓場。
推杯換盞,酒過三巡。
除了幾個不喝酒的,其他人皆是酩酊大醉。
包括那個朋友。
他醉酒後,又跑來犯賤。
他怎麼說的來著。
好像是用手指著我,臉上掛著嘲諷。
「你一點也比不上蘇蘇,你是蘇蘇的替身。」
「蘇蘇離婚了,要回國了。江太太的位置你還能坐幾天。」
斷斷續續說了好多。
我隻記得這兩句。
因為——這兩句最為刺耳。
我腦子嗡鳴。
轉頭看向江故。
隻見他仿佛被釘在地上,一動不動,就那樣過了一個世紀。
他的臉頰緩緩攀上幾絲紅暈。
不是因為別人挑釁我感到憤怒。
而是害羞啊!
那一刻,我什麼都明白了。
這個叫「蘇蘇」的女人,定是對江故分外重要的人。
否則,剛成婚那會,他與我糾纏過後,又如何會突然喊出蘇蘇這個名字。
當時我問他,蘇蘇是誰?
他笑著說——
是隔壁鄰居家的一條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