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圈皆傳,江故是三十五歲商界新貴,片葉不沾,滿心滿眼都是夫人。
我很自豪。
因為我就是那個夫人。
直到有一次他朋友喝大了,指著我的鼻子嘲笑。
「你算什麼東西,在我心裏隻認蘇蘇這一個嫂子。你不過是蘇蘇的替代品。」
「蘇蘇離婚回國,你覺得,江太太的位置你還能坐幾天。」
我才知道,這八年的陪伴,不過是笑話一場。
……
我剛檢查出懷孕6周,還沒走出醫院婦科區,就碰到「在加班」的老公江故正陪別的女人產檢。
旁人大概要怒火中燒,上前給他兩個嘴巴子才解氣。
我卻隻是輕描淡寫地「嗨」了一句。
江故見到我,跟見著多麼恐怖的東西一樣,滿眼緊張地大步上前,擋住了身後的嬌弱女人。
慌張道:「見鹿,你怎麼在這兒......」
你管我在哪?!
不等我懟他,被江故保護的那個女人。
立即從江故身後走出來,聲音帶著幾分難堪和抱歉。
「阿故,對不起都怪我,我不應該讓你陪我產檢,見鹿不會怪我吧。」
這段位,不得是82年的龍井呀。
我細細打量她,她穿著一件潔白的連衣裙,襯的麵色越發蒼白,宛若林黛玉附體,是能明顯激起男人,也就是江故的保護欲。
見我不回話,她越發肆無忌憚,堆著「友好」的笑容道:
「見鹿你好,我是江故的發小席蘇蘇。我剛回國,人生地不熟,這才讓江故陪我,你別見怪。」
她雖是笑著的。
可從始至終都未叫我一聲江太太,一口一個見鹿。
明擺了是在挑釁我。
我也笑道:「您好,我是江故的太太顧見鹿,沒人陪你產檢,我可以花錢幫你雇一個。」
我不過心平氣和說出一句話。
席蘇蘇眼中閃過濃濃的刺痛,就像我罵她賤婊子了一樣。
她連連咳嗽,往江故身後縮了縮,若是來點糖漿,她能血濺當場了。
如此拙劣的演技,江故還偏就上了當。
他一把將可人護在身後。
皺起眉,斥責我道:
「顧見鹿,你態度好一點,蘇蘇她是個孕婦,經不起你這麼嚇。」
「我是鬼嗎?我怎麼嚇她了,要是膽子真這麼小,就別出來讓人嚇了。」
江故錯愕著眸子,沒想到我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曾經那個乖巧,隻顧洗手為他作羹湯的我,的確不會反駁他。
直到——
一星期前。
我發現,江故其實沒我想的那麼愛我,我也不是什麼令人羨慕的江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