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思雨看向他,舞台上的燈光在他臉上閃過。
當停留在他眸子上,她看到了跳躍的怒火。
她聽不太懂,可又不得不回答他。
“我不知道你在說誰,我跟吳律師隻是同學。”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他。”
他慢條斯理地喝著她的酒,隻看台上,並不看她。
吳子越看她的眼神也挺有情的,但知道她結婚後,兩年也不敢再打一個電話,也就那麼回事。
他壓根不把吳子越放在眼裏。
而那個人——
葉思雨站起身,拿過旁邊的外套,“顧景承,你是認為我跟別的男人有染?”
她不止一次聽到他懷疑的口吻,她沒做過,不怕跟他對峙。
顧景承看她態度凜然,輕笑一聲,“顧太太,還要裝下去嗎?”
“需要我幫你回憶回憶?”
葉思雨覺得他不可理喻,她想走,可顧景承擋著她的路。
“惱羞成怒了?”他捉住她的細腕往下一扯,葉思雨被迫坐回座位上。
葉思雨氣道:“惱羞成怒的是你,被我知道趙瀟瀟跟你不淺的淵源,所以先找個理由來羞辱我,我說的沒錯吧?”
他顧景承什麼時候吃過虧了,有理不饒人,沒理也要製造理由先發製人。
顧景承眯了眯眼,他是沒想到葉思雨會這麼想。
“所以你承認,你跟那個人也是這種關係?”
按照她想的他跟趙瀟瀟的關係,那麼他們——
想到此,他臉色驟然變冷。
“騰”地一聲他放下酒杯,抓起她疾步往外走。
想到她在那晚喊著那個人的名字,他胸腔裏燃起無盡怒火。
妻子對丈夫不忠,他有資格來訓誡她,下場是什麼。
顧景承走的很快,他不顧葉思雨是否跟的上,將人拽到車旁。
“上車!”他厲聲道,打開車門,不給她逃走的機會,直接塞了進去。
葉思雨踉踉蹌蹌,心跳還沒平穩下來,車子油門被踩到底。
“顧景承,你瘋了?”路上雖然沒有多少車,但速度之快,讓她感覺在跟死神賽跑。
“我不是瘋,是蠢!”
“才會被你的演技欺騙,葉思雨,你告訴我為了找那個人,你給吳子越轉了多少錢,這其中有多少,是顧家給你的?”
他一邊開車一邊跟她說話,葉思雨緊張地不敢看他,她一直盯著前方的路況。
好在目的地不遠,車子很快停下。
葉思雨的心臟還在狂跳,她還要思考他的問題。
她是托吳子越找人,可找自己的親生母親有錯嗎。
她是被顧景承帶到了錦城,可也沒有說要與過去一刀兩斷。
顧景承看她半天不做聲,直接將人拽下車。
葉思雨抬頭,看到是一家酒店,正是當年顧氏舉辦慈善晚宴的地方。
她心裏隱隱不安,從他說,他是被她算計的時候開始,就想到他會報複。
顧景承這幾年的雷霆手段在業界已經成為了傳說。
她從心底裏害怕他接下來的行為。
顧景承冷笑一聲,直接將她抱了起來,“葉思雨,戲演久了會忘了自己當時露出的破綻,今晚,我幫你好好回憶一下。”
之後,她被扔在大床上,還是當初他們被發現睡在一起的那間套房。
她卻對當時的過程一點印象也沒有。
她看著步步緊逼的男人,神情緊繃,“顧景承,我沒有算計你。”
“我不知道當時我為什麼會在這裏醒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你會在這裏。”
顧景承看著她懇求的樣子,無動於衷,這裏麵,有幾分真,又有幾分假,他不想分辨。
冷哼一聲,他按住她的手腕,粗暴地撕開她的衣服,隻嘲弄了一句:
“叫啊,叫你的陳哥哥來救你。”
葉思雨心怦怦直跳,看著近在咫尺男人嗜血的樣子,忍不住開始發抖。
她想起不久前兩周年結婚紀念日的那晚,他是怎麼對待她的。
無助,害怕……
她忍不住要哭出來。
顧景承聲音涼薄,“怎麼不說話?”
“怕我知道你心裏的秘密,找你陳哥哥的麻煩?”
葉思雨避開他吃人的目光,才勉強冷靜了一點。
陳哥哥?
他一直介懷的是這個人嗎?
“顧景承,我不知道他是誰,我也沒有見過他。”
“撒謊!”他一把捏住她的下頜,逼著她轉過頭來。
隻有看著她的眼睛,他才能知道她是否說了真話。
“你讓吳子越找了四年,現在告訴我不知道他是誰?”
葉思雨被捏的生疼,更疼的是她的心。
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要被他這麼對待。
看她冥頑不靈的樣子,他忍不可忍,發狠地吻上她的唇,大手往下……
葉思雨不願再忍受這樣的難堪,她劇烈反抗,可沒幾下便被他死死按住。
迎接她的是更加粗暴的折磨。
他啃噬著她耳鬢的嫩|肉,發出細碎的恨意,“你的吳學長沒幫你找到,是他藏了私心。”
“我幫你找到了,你是不是該謝謝我。”
“顧景承……”葉思雨哭著叫他的名字,“你為什麼不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
“那我幫你好好回憶一下!”他一邊貼著她耳朵輕嘲,
以前那個靦腆害羞的小姑娘,是他一點點看著長成成熟女人的模樣。
他曾幻想過她嫁人的樣子,可每每停留在把她親手交出去的畫麵便不忍再想。
她是他撿回來的,沒經過他的同意,不允她跟別的男人好。
葉思雨將臉埋在枕頭裏發出嗚咽的聲音,
他受不了她破碎可憐的樣子,吻了吻她的唇,
結束後,他從背後擁住她,
她聽到他貼在她耳畔說話,或許是因為才做完,此刻他說話時,聲音低低啞啞的。
“如果那晚你沒有推開我,沒有喊出那個人的名字,我想,就算是你——”
他忽然停住,不想說給她聽,就算是她算計了,他也不至於那麼恨她。
可事實上,自從那晚後的每一天夜裏,他都能聽到葉思雨喊那個人的名字。
他多次在她的床前停留,看她痛苦又無助地喊著:“陳哥哥救我。”
是他在晚宴那次給她帶來了不可磨滅的心理傷害,所以她那麼提防著他麼。
連做夢,都要把他推開,要她的陳哥哥,而不要他。
他一手養大的小女人,不要他。
他心裏又何嘗不會難過。
他不是良善之人,成全別人,委屈自己這種事對他來說就是無能者的表現。
他更喜歡成全自己,委屈別人。
對背叛他的人絕不會心慈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