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取樂,貴妃殘忍殺害我年幼的兒子。
侍女勸她濫殺無辜不好,貴妃卻笑得開心。
「怕什麼,一個賤民而已。」
五年後,貴妃生了怪病,變成半人半蟲的怪物,晝夜哀嚎不止。
我告訴她:「此病有一偏方可治,隻是要取一個人的活心做藥引。」
她暗如死灰的雙眼瞬間得了光彩:「誰?」
我笑了,目光毒辣又凜冽:
「你兒子。你唯一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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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恬兒咬牙切齒,把銅鏡狠狠往地上砸去。
滿京名醫哆哆嗦嗦站了一屋子,個個噤若寒蟬。
「統統都是廢物!區區蟄傷都醫不好!」
銅鏡碎片中,映出一張嬌豔若滴的絕代佳人臉。
隻是,右眼皮高高腫起一大塊,像臥了隻通紅的核桃,醜陋又滑稽。
就在半月前,丞相獨女顧恬兒吃飯時,被野馬蜂蟄傷了眼睛。
丞相遍請京中名醫,可惜個個無能為力。
好好一個美人兒,此刻看起來跟隻醜猴兒一樣。
「明天就要選秀了!
「我頂著這張臉,該如何麵君!
「若我落選,定要父親把你們拉去淩遲!」
名醫們這下抖得更厲害了。
京城誰不知道,丞相獨女嬌縱得不成樣子,以虐人為樂。
酷似皇帝白月光的顧恬兒,本是皇妃的熱門人選。
誰料到,選秀前夕,竟出了這種岔子。
看著一個個抖如篩糠又無計可施的「庸醫」,顧恬兒急了。
抓起胭脂盒,狠狠朝他們砸去。
偏偏打在了來送杏仁酥的我頭上。
好痛!
我強忍著不叫出來,滿屋張望了一圈。
接著,在顧恬兒和滿屋名醫們驚愕的目光中,把手伸向了她身後那盆牡丹花,在濕潤泥土中凝神摸索起來。
「你......你幹什麼?!」
顧恬兒眼珠子都瞪圓了。
是啊,像我這種低等丫鬟,本沒有資格離她這種高門貴女如此之近的。
可眼下,我不光接近了她,還在她驚奇的目光中,冷不丁將摸索出的一隻小黑蟲按在了她高高腫起的眼皮上。
「賤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