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揍遍將軍府

唯有兩個年輕的家丁瘸著腿顫顫巍巍地挪過來。

在我的眼神示意下，倆人手忙腳亂地扶起蕊姨娘。

「把她架好，一人抓手一人抓腳。」

「沒吃飯呢，力氣那麼小？」

「想挨揍是吧。」

一聽要挨揍，倆家丁慌忙架好蕊姨娘。

一前一後，把蕊姨娘翻了個麵。

我拿板凳砸了蕊姨娘幾下，隻見她雙眼緊閉。

「咦，姨娘你怎麼不醒啊？啊，我懂了，一定是力度太小了，我這就加把勁兒，給你添添火。」

隨後，在家丁目瞪口呆的注視下，我抄起板凳對著蕊姨娘一頓胖揍。

每一下都精準拿捏，次次避開要害，皮肉之痛超級加倍。

「行了，手酸了，今日份挨打就這樣吧。」

把板凳放下，我順勢坐下，翹起二郎腿，朝已經渾身顫抖的秋雨揮揮手。

「秋雨過來，把姨娘身上值錢的釵啊環啊都拿了，她的金絲銀線勾勒的外衫拿出去賤賣。」

「行了，不說了，爬吧。」

我麵無表情地盯著一個個鼻青臉腫奴仆從院子裏爬出去。

那場麵，要多好笑就有多好笑。

5

三日後，大夫人帶著一對女兒從娘家回來。

在此期間，整個將軍府的人已經被我挨個揍了遍。

在我邦邦硬的拳頭驅使下，一個個伏低做小，敢怒不敢言。

每人每日乖乖上交保護費。

秋雨拿著錢笑得合不攏嘴，「小姐，您也太厲害了。」

「這都哪跟哪，比起他們從我身上搜刮的錢財，這都不算什麼。」

忽然，一個腫著臉的侍衛從外麵匆匆跑來。

「三小姐三小姐，不好了，大夫人她們回來了。」

我揮了揮手 ，讓他退下。

秋雨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擔憂地皺起眉頭。

「小姐，這大夫人可不好對付，她一向不在明麵上對付我們。」

大夫人是個聰明人，心機手段都比蕊姨娘那個蠢貨高明不是一星半點。

可那又怎樣呢，在絕對的權勢下，任她是個鬼精的也得乖乖就煩。

想對付這樣一個人，就得出其不意，一招斃命。

天底下最有發言權，最能掌握任何人生死的，不就是他們奉為神明的皇帝嘛。

惹了皇帝，我看他們有幾條命夠砍。

剛吃完午膳，大夫人身邊的貼身嬤嬤就傳我過去聽訓。

「三小姐，夫人正等著您過去呢。」

我起身就走。

嬤嬤欲言又止，「三小姐，您好歹稍整儀容，穿著妥當了再去麵見大夫人。」

我橫她一眼，「你在教我做事？」

嬤嬤頓時閉嘴了。

我在將軍府這幾天的所作所為，我就不信大夫人和她身邊的人會不知道。

若是往常，這嬤嬤早就對我鼻孔朝天了。

哪會像今天這樣畢恭畢敬。

無非是欺軟怕硬，看碟下菜的刁奴。

6

剛進門，容雍華貴的大夫人就上前拉住我的手。

「我的兒，母親聽說你的病已經好了，真是萬幸。」

「姐姐若泉下有知，也能瞑目了。」

好一個伸手不打笑臉人，以退為進。

我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下嘴角。

大夫人這會兒已經鬆開手了，姿態優雅地坐回上座。

「剛養好病不易久站，快坐下。」

「如意，你不是從外祖母家帶了兩支精巧的珠釵要送給你三妹嗎。」

「母親說的是，瞧我這記性。」

大小姐鳳如意言笑晏晏地拿著盒子上前。

我接過掀開盒子一看，的確華麗精致。

二小姐鳳如心蹙眉道:

「聽說我們不在這段時間，三妹你發了好大的威風。」

懂了，這仨母女一個唱白臉一個擱哪兒扮紅臉，給我示威打壓呢。

大夫人喝了口茶，就開始苦口婆心地勸誡。

「女兒啊，不是母親要說你的。你是閨閣女子，自當苦學針織女工，熟讀女戒女德，將來出嫁了才不至於讓外人看笑話。」

「俗話說長幼有序，你身為姐姐，自當愛護弟妹，以身作則。可你卻......」

「蕊姨娘縱有千萬般不是，你也不該貿然對長輩動手，說到底她終歸是你的長輩，該謙讓孝順。」

「府裏有任何不周到之處，你該告訴母親，母親自會為你做主。」

好一個當家主母，說話一套一套的。

合著蕊姨娘和鳳如煙他們做的事四兩撥千斤就輕輕揭過去了。

我不過是勇敢反抗，就成了不慈愛弟妹不敬長輩的爛人了。

話裏話外都強調自己是長輩是府裏的女主人，你可真夠要臉的。

長姐鳳如意和三皇子有婚約，這時候也開始暗戳戳指責我。

「三妹，我知道你和四皇子有婚約，將來是要入主皇室，做人上人的。」

「可你也不該行事粗魯無知，你這樣，將來嫁給四皇子是要吃虧的。」

「除了你我有婚約在身，二妹四妹都還沒議婚呢。你得為身邊的姐妹們著想啊。」

二姐鳳如心的臉色不好看。

「好妹妹，你這樣做，是想讓我這個做姐姐的一輩子待字閨中嗎？」

好好好，明明你自己跟丞相家的長子眉來眼去的，現在又做出一副嫁不出去的表情。

這母女三人還真是怪會倒打一耙，顛倒黑白。

我真是要氣笑了，真想拔出衝鋒槍把這些傻逼一頓突突突。

「母親說的這是什麼話？有道是子不教，父之過。母親是在指責父親不會教育兒女嗎？母親你教導不好女兒，豈不是該以身謝罪。」

「兩位姐姐不慈愛我這妹妹，反倒指責我，真是一個做姐姐該有的態度嗎？」

「二姐更應該反思己身了。怎麼人人都嫁得，就你嫁不出去？」

「哪裏就要一輩子待字閨中了？這麼多人都能嫁好吧，不要睜著眼睛亂說。我大盛男兒多的是。」

「有時候多多找找自己的原因好吧，這麼多年了有沒有兒郎看得上你？」

7

大夫人母女三人齊齊黑臉，為首的大夫人都是手都在抖。

「你、你粗鄙，目無尊長。」

「放肆放肆，真是太放肆了。」

「來人，上家法！」

左右兩邊的侍衛麵麵相覷，誰都不敢動手。

大夫人氣急敗壞摔了茶杯，「還愣著幹什麼？把這孽女給我拿下！」

鳳如意默不作聲，鳳如心幸災樂禍。

「三妹你要是跪下乖乖求饒，我就向母親為你求情。」

瞟了鳳如心小人得誌的表情，我往旁邊一走，抄起板凳拎在手裏掂量。

實木，打人非常疼。

能動手我就懶得動嘴了。

「鳳九天你要幹什麼，還想弑母不成？！」

大夫人母女三人害怕地縮成一團，早已沒了一開始的拿捏拿喬。

我正準備下手呢，門外就傳來一聲驚天怒吼:

「小畜生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