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震的時候,我和蘇洛洛被一起埋在廢墟下。
我老公趕來現場,仿佛沒看到我一樣,第一時間把蘇洛洛抱起來,頭也不回的離開。
我徹底心冷,不再愛他時,他卻紅著眼眶跟我求複合......
一
地震發生的時候,我正在實驗室做實驗。
天花板一陣晃動,我立刻意識到了不對勁,第一反應想衝出去。
可是蘇洛洛卻一把拉住了我,她說她腿受傷了,求我帶她一起離開。
地震發生在千鈞一發,被她這麼一阻攔,兩個人都耽誤了最佳逃生時機。
我跟她一起,被埋在了實驗室的廢墟底下。
比起蘇洛洛被天花板砸中,腿腳被壓,難以挪動。
我的頭頂上方是加固牆體用的鋼筋,鋼筋斷裂的瞬間,是我把她推開了,而我卻被鋼筋戳進了我的肩胛骨,重傷昏迷。
迷迷糊糊中,我聽到了裴瑾遇的聲音。
還不等我向他發出求救信號,他背起蘇洛洛就離開了,連一個眼神都沒留給被埋在蘇洛洛隔壁的我。
直到實驗室的其餘人跟消防官兵一起,把我從地底下救了出來。
那條鋼筋貫穿了我的肩胛骨,醫生說,得虧我命大,如果再發現的晚一點,我就要沒命了。
閨蜜楚筱特意從國外飛回來,聽到這番話,在我身邊哭成了淚人。
她說,[對不起念念,你發生這樣的事情,我都沒在你身邊陪著你,你那個老公到底怎麼回事兒?]
楚筱越說越激動,[我真不明白,你到底看上了他什麼?生病住院這麼久了,也不見他來看你。]
我拍了拍她的胳膊,安慰她。
[也許是在忙工作吧,筱筱我累了,想睡會兒。]
我把腦袋埋進被子裏,爭取不讓閨蜜看到我眼淚上湧的瞬間。
他在忙什麼,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了,我打電話問過他的助理,得到的答案是他在醫院。
這個月以來,他每天都在醫院家裏兩頭跑。
所有人都以為他來醫院是為了照顧我,還讚他一句情深。
可笑,他其實是在照顧蘇洛洛!
我想,這些事情也該有個了解了。
一個月後,我出了院。
在住院期間,一直是楚筱在照顧我,直到養好傷出院那天,我才在事發後第一次見到裴瑾遇。
他穿著一身高瘦的西裝,戴著金絲掐邊的眼鏡框,襯得整個人身姿挺拔,眉目清雋如畫。
[寶寶,對不起,最近一段時間公司實在太忙了,我都沒時間照顧你。]
他眼神繾綣,眉目中滿是歉意。
我沒戳穿他的謊言。
裴瑾遇抱我上車的時候,姿勢一如往昔的溫柔,似是在對待什麼不可多得的稀世珍寶。
我微不可覺的拉開二人之間的距離,隻是將鼻子湊近他懷中嗅了嗅,上麵有淡淡的女士香水味。
不濃,看得出來見我之前他刻意遮掩過。
[沒關係。]
我拂去他肩頭的落花,就像拂去記憶中十六歲,站在學校操場和我表白的那個少年一樣。
心中有根弦崩斷了。
我和裴瑾遇是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兩家是世交。
他雖比我大一歲,可我們從小學到高中都是一個學校,大學也是同一個專業。
畢業後,他接手了家裏的公司,而我則繼續留在學校深造。
按照兩家人的打算,我們很快就結了婚,這該是第四個年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