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
我想說些什麼補救,可林以棠沒給我這個機會。
她一下子就激動起來,聲調拔高:“逸州都跟我說了,你們家當初是仗著家裏的地位逼著他娶的你,你們根本沒有感情。”
“現在季氏和江氏根本不可同日而語,沒有家世,也沒有愛,你拿什麼和我爭?”
她的聲音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她助理怕把事情鬧大,趕忙過來拽著她的胳膊,想要將她拉走。
秦冉也過來扶我,怕我情緒一激動,腰又該疼了。
其實,我不在意。
我早就告誡自己,我的角色就是個炮灰前妻,完成好自己的任務就行了。
係統說完成任務時,它會給我一個獎勵。
我要的是丟掉與江逸州的所有記憶。
我的愛,他不配。
林以棠正在氣頭上,一把推開她的助理。
小助理一個踉蹌,跌在了地上,林以棠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趕忙說著對不起去扶。
不料戲服太笨重,她被裙擺纏住,一不留神也摔在了地上,掌心擦傷,立時出了血。
江逸州就是在這時趕到的。
在劇組無數人的注視下,他大步走過來,脫下外套,披在林以棠身上,打橫抱起她,將她緊緊地摟在懷裏。
隨後環視一圈,冷冷地問:“誰弄的?”
沒有人敢回應,那個小助理的臉都白了一圈。
他的視線定在我的臉上,開口:“是不是你做的?”
林以棠在他懷裏掙紮著要下來,他將她小心地放下,摟緊了她的腰。
我正欲開口,林以棠接過話頭:
“逸州,跟桑桑姐沒關係,我剛才跟她說著話,是我不小心沒站穩弄的,你不要怪她。”
這演技要是用到戲上該多好。
江逸州聽完,冷笑:“好端端地站著也能摔倒把手掌擦成這樣?行了,你不用替她遮掩。”
我的腰突然刺痛了一下,想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於是我低頭,咬了咬唇,看起來楚楚可憐:“是我弄的可以嗎?”
林以棠聽完更加委屈,紮進江逸州懷裏哭泣:“就是我自己不小心,逸州,我還是不要愛你了,省得到處不招人待見。”
江逸州的眉頭微蹙,把她更緊地攬進懷裏,語氣寵溺:“說得什麼胡話。”
果然家花不如野花香啊,他從沒用這種語氣跟我這個老婆說話。
腰疼得厲害,秦冉想上前辯駁,被我一個眼神攔住。
誰懂我想快點走完劇情躺下啊!
我垂下眼,強撐著站穩,對著上演深情戲碼的兩人說:“我先去休息了,兩位自便。”
江逸州卻叫住我,眼神犀利:“等等。”
“傷了人,是不是應該說句對不起。我的人,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可以欺負的。”
這是要給林以棠立威了。
不好意思,我偏不慣著你這個臭脾氣。
係統大概看出來我想幹嘛,又出聲:“宿主,再忍忍,走劇情。”
我緊緊攥著拳頭,忍的。
腰好疼,按照劇情強撐著露出一個笑,眼中盈滿了淚水,說:“你做夢。”
江逸州還想再說些什麼,被林以棠攔住。
我邊走邊想,男人不自愛,就像爛白菜。
走到拐角我實在撐不住,一下子癱倒,在秦冉擔憂的眼神中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