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討厭我,卻又享受被我愛著的感覺。
他專挑冬天,讓我用冷水給他手洗衣服。
帶學妹開房的時候,使喚我給他送夜宵。
我一一照做,毫無怨言。
直到我肚子痛,血弄臟了他的車,陸澤瘋狂罵我。
“你就不能憋著嗎?”
後來我進了校草的房間,陸澤卻在門口枯坐了一夜,懷裏還捂著我愛吃的點心。
*
離考研還有二十天的時候,我生病了。
發燒了快一個星期,直接瘦了十斤。
我沒去找陸澤,陸澤也沒來找我。
室友從校花的朋友圈看到陸澤,酸溜溜地說他真瀟灑。
“林一一你都不生氣嗎,陸澤生病的時候你貼身照護,現在你病了他問都不問一句。”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隻能尷尬地笑了兩聲。
大一剛入學的時候,我就喜歡上了陸澤。
陸澤是學校有名的高富帥,而是我隻是一個出身普通的小鎮做題家。
我不求財也不好、、色,隻求他的一點點的愛。
他說我要想留在他身邊,就得做一隻乖乖聽話的狗。
之前陸澤做手術,要住院一個月。
我白天上一天課,晚上坐兩個小時的地鐵去醫院陪床。
有時候太晚了回不去,我就趴在醫院的椅子睡。
陸澤不讓我睡在他的病房,說會影響他的睡眠。
我忍著心裏的苦澀,替陸澤辯解道:“他幹嗎要問我,我也不是他的女朋友。”
本來就是我一直追著他,他隻不過從沒拒絕而已。
室友用看智障地眼神盯了我一眼,無語地說道:“你還是挖野菜挖少了。”
我無奈地歎了口氣,把自己埋進了被子裏。
手機發出了聲響,是陸澤發來了消息。
我一下坐了起來,從被子裏摸出手機。
對話框裏隻有簡單的三個字。
“出來玩。”
我不敢說不,怕陸澤又會發火,幾個字打了又刪。
一句話還沒打完,陸澤的語音電話就彈了過來。
我趕緊接通,手機裏傳出他不爽地語氣。
“你是豬嗎,打個字也不會?”
每次我沒及時回他消息,他就會把我大罵一頓。
然後和我冷戰,直到我低三下四地求他。
我小心翼翼地和他道歉。
“對不起陸澤,我發燒了。”
陸澤沉默了,我怕他擔心,趕緊說自己快好了。
可是過了很久,他還是沒說話。
我拿起手機一看,陸澤早就把電話掛了。
室友投來同情地眼光,讓我鼻頭猛地一酸。
我以為我早就習慣了陸澤的冷漠,可這次生病我真希望他能關心我一下。
哪怕是一句“多喝熱水”也好。
不知道過了多久,陸澤又發來了一條消息。
“下來,有東西給你。”
我一把擦掉未幹的眼淚,心臟砰砰砰跳個不停。
我就知道陸澤隻是說話難聽一點,但他心地特別好。
我火速衝下床,從衣櫃裏翻出了好看的衣服。
一秒都不敢耽誤,套上衣服就出了門。
隔老遠就看見了陸澤那輛黑色車,停在了女生宿舍的門口。
我嘴角勾起甜蜜的微笑,小跑過去敲了駕駛座的窗戶。
陸澤沒下車,遞隔著車窗遞給我一個沉甸甸地袋子。
我看著上麵的牌子LU,是陸澤常買的高奢品牌。
隨便一件衣服,就要五位數。
“陸澤,這個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陸辭像看智障一樣,白了我一眼。
“這裏麵的衣服一定要用冷水手洗。”
我的表情一下僵住了。
陸澤沒理我,聲音裏帶了一絲威脅。
“你別偷懶,洗壞了你賠不起。”
“還有別穿這麼粉的衣服,也不看看自己多老了。”
我看著陸澤的車遠去,他的話一直在我耳邊回響。
奇怪明明剛才還不冷的風,現在卻快要把我凍死。
我抱著那袋衣服,僵硬地的往回走。
進門看到室友那一刻,我的眼淚徹底忍不住了。
我嘴一張,就嚎了出來。
室友怕我丟人,趕緊捂住我的嘴把我拉了進來。
我實在太傷心了,邊哭邊打嗝。
“我以為...他會關心我...可是他隻是讓我洗衣服。”
室友立馬接了一句。
“真不是東西。”
“他還說我年紀大了,穿粉色衣服不好看,讓我以後別穿了。”
室友更加憤怒了,手往桌上一拍。
“畜生。”
“他以為自己的皇帝啊,還粉嬌你幾。你21歲如花似玉的大姑娘,穿粉色怎麼了。過幾天,我陪你把頭發給染成粉的,氣死他。”
“可是,粉頭發顯黑。”
室友笑得腰都彎了,摸著我的頭說還不算太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