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心情平複了,室友拎起那袋衣服就要扔出去。
我趕緊飛身搶了回來,看著室友驚地表情。
我低著頭解釋。
“這衣服太貴了,我賠不起。”
......
那件大衣我還是給他洗了,用的還是我買的高價洗衣液。
250毫升就要五百,要不是為了他這件衣服,我才舍不得買。
冬天的水真冷,手一放進去就麻了。
室友懶得勸我,隻說讓我用洗衣機洗洗得了。
我搖了搖頭說陸澤這件衣服很貴,隻能用手洗。
“那他直接送去幹洗店啊,幹嘛讓你費勁巴拉在這手洗。”
我輕輕地搓著衣服,生怕弄壞了一點,讓陸澤不高興。
“幹洗店多貴啊,而且萬一洗不幹淨呢。”
室友聽完,無語地啐了一口。
“他一個富二代會缺這點錢,我看他就是故意折騰你,狗男人不安好心。”
等我洗完了,一雙手又紅又腫。
一到晚上就發燙,癢得和螞蟻啃了一樣。
室友給我抹藥,嘴裏還哼著歌。
“啊啊啊,我的妻,林氏一一。”
我一邊疼的呲牙咧嘴,一邊小聲地向室友辯解。
“我不是王寶釧,不會去挖野菜的。”
室友發出了一聲嗤笑:“是是是,人家王寶釧好歹還有個名分,可你呢。”
室友一句話戳中我的痛點,我難過地低下頭。
她看出情況不對,立馬安慰我。
“我也不是那個意思,人家王寶釧好歹是個富家千金呢。”
室友的安慰變成一把刀,又在我破碎的心上紮了一刀。
“不是,我是說王寶釧是白富美,有的是人要她。”
“要不你還是別安慰我了。”
我悄悄抽回手,垂著頭爬上床用被子蓋住自己。
是誰缺愛又沒錢,原來就是我。
睡到半夜,我迷迷糊糊間感覺到一雙冰冷的手摸/我的額頭。
我一睜開眼,室友正趴在我的床頭。
原來是我半夜發起高燒,身體不舒服嘴裏發出了哼唧聲,被室友們聽到了。
室友摸了一下我的額頭,手立馬被燙了一下。
“我的媽,你這體溫可夠高哈,趕緊給陸澤打電話。”
我疑惑地皺起眉頭,“為什麼要打給他?”
“你都因為他發燒了,難道他不應該帶你去看醫生嗎。”
“算了,都這麼晚了,他應該睡覺了。”
“你在這燒得都快死了,他憑什麼睡得好好的。”
室友一把搶過我的手機,打給了陸澤。
直到電話鈴聲響到最後一秒,陸澤也沒有接聽。
看著室友憤怒的眼神,我無力地替陸澤辯解。
“他應該是睡著了,才會沒接的。”
室友冷笑一聲,抬手又將電話撥了出去。
“他陸澤今天就是骨頭化成灰了,也得召喚個魂出來接電話。”
直到打了第七個,陸澤才不緊不慢地接通電話。
他還沒出聲,室友就先發起了攻擊。
“你還知道接電話呢,我還以為你是死了。”
“你他媽誰啊,會不會說話。”
“你管我是誰,我告訴你林一一因為你發燒了,你趕緊過來送她去醫院。”
陸澤聽到我的名字,一下子明白是什麼情況。
“她發燒管我屁事,你少什麼臟水都往我身上潑。”
“要不是為了手洗您那件高貴的衣服,她至於病上加病嗎。”
“你有什麼證據說是因為給我洗衣服洗的,說不定是她偷偷洗了冷水澡。”
室友被陸澤的話氣笑了。
“你看你真是小嘴摸了開塞露,老往外噴啊。哪個女生大冬天好好的會洗冷水澡,你腦子被夠狗吃了吧。”
“你再罵一句試試。”
“試試就試試,你還真是左臉皮撕下來貼右臉,一邊厚臉皮一邊不要臉。”
陸澤被氣得說了好幾個你。
“我懶得和你這個潑婦計較,你給我把電話給林一一。”
室友帥氣得捋了一把頭發,將手機遞給了我。
“喂,陸澤。”
陸澤聽到我的聲音,立馬劈裏啪啦罵了起來。
“林一一,我隻是讓你幫我洗一下衣服而已,你有必要聯合你室友來罵我嗎。”
我小聲地解釋,“我沒有。”
“你沒有,不是你她們會知道衣服的事情。不是你給手機,她們能打電話過來罵我。林一一,我以前怎麼沒看出你心機這麼重。”
“陸澤你別這樣,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算了林一一,我對你真的很失望,以後我們別聯係了。”
陸澤發泄了一通,就把電話掛斷了,連一句話都沒讓我說。